魏来躺在酒店床上呼呼大睡, 没听见初殷发来的消息。
在一定程度上, 魏来和初殷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初殷不喜与人亲近, 平日里对着外人爱理不理, 蔑视一切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两脚兽,可他一旦动了真情,却极黏人。并不是言语上的腻腻歪歪,而是近乎疯狂的占有欲,非你不可, 除你不爱, 他的爱像大猫咪满天飞的毛, 无孔不入地黏在人身上, 存在感极强。
而魏来则不是, 他平常的工作就是和人交往, 心里再妈卖批, 脸上都得笑嘻嘻,有时候人见多了, 话讲多了, 脑子嗡嗡直叫,只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静静, 对成年人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关掉手机, 和自己的思想待在一个房间里, 不用安排属下工作,不用给艺人擦屁股,不用和各方大佬攀关系, 也不用怕自己冷着个脸吓到初殷。
这和爱情无关,只是单纯地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然而,根据魏来的多年经验,他猜测初殷一定会多想,所以并没有告诉他。
最重要的是,最近初殷在减肥。如果说平时的初殷脆弱得像水晶玻璃的话,减肥的初殷则更加,脆弱得像一只肥皂泡泡,魏来就更不敢和他说了。
这厢魏来睡得人事不省,初殷缩在门后暗中观察。
女人带着小男孩按了几下门铃,见没有人开门,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安慰了几句,便抱着他走了。
初殷开车去了魏来工作室,找了一圈,得知魏来今天压根就没有出现过。
初殷茫然地坐在方向盘前,给魏来打电话,号码刚刚拨出去,又马上按掉了。
魏来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