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话,打散所有的猜测和对自己的不自信。
沈郁生也侧过身来,右手把林景澄圈在怀里,手掌细细摩挲林景澄的手背。
“我不好。”沈郁生声音很轻地在林景澄耳边说,“是我错怪你了。”
林景澄彻底入睡,什么都听不见,只是下意识地靠近身后的热源,用后背紧紧贴着沈郁生胸膛。
再怎么说也是衣衫单薄的去外面走了一圈,林景澄第二天直接高烧没起来。
沈郁生觉得自己像抱个火炉似的一下就把眼睛睁开了,他去摸林景澄额头,滚烫滚烫的。
刚下床去找药,门口正好传来敲门声。
敲门的人是陆小婉,今天林景澄和邢达换的班。馆里都送来尸体了,也没见林景澄过来。去林景澄房间敲门又没人开,她只能把手伸向沈郁生的房门上。
结果门开了,林景澄真的在沈郁生的房间躺着呢。
陆小婉没好意思往床上看,只是跟沈郁生说:“快让他起来吧,该工作了。”
沈郁生脸色不好,因为过度的担心把一切都表现在脸上。
陆小婉挺有眼力健的,把音量压低问:“怎么了?”
“发烧了。”沈郁生回头看眼林景澄,怎么看怎么心疼。
陆小婉哪里知道林景澄发烧是因为半夜梦游去外面翻垃圾桶,她心思早飘了,不纯洁的思想告诉她林景澄发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沈郁生内射了。
在她眼里沈郁生和林景澄早就是那种关系了,现在时不时地住在一张床上,不发生那种事情就不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沈郁生和陆小婉商量着能不能把邢达叫回来,结果电话给邢达打过去,发现邢达今天回老家根本赶不回来。林建明那边得去学校上课,下午才能回来。
林景澄带病工作过,他还真没那么柔弱,职业素养也是有的。支撑着身子走下床,他到沈郁生身边问:“生哥,退烧药呢?”
沈郁生什么都没说,找来退烧药又给林景澄倒了一杯水。工作的事既然没法协调,他肯定不会阻止林景澄带病工作的决定。
他也没少带病拍戏,一行有一行的难处。总不能因为发高烧就把尸体晾在馆里不管吧?林景澄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出于对这份职业的尊重,沈郁生也不可能拦着林景澄。就是打从心底的心疼,恨不得这病转移到自己身上。
陆小婉让林景澄先收拾,自己先去防腐室给尸体进行防腐工作。
林景澄点点头,回屋换衣服都站不太稳。
沈郁生的手扶住林景澄的腰,让他坐好,转身去林景澄房间帮他拿衣服。
林景澄看着沈郁生忙前忙后,没忍住捏捏沈郁生的手臂,软绵绵地叫了句:“生哥……”
“怎么了?”沈郁生帮林景澄套好衣服问,“哪里不舒服?”
林景澄摇摇头,勉强打起精神问:“我怎么又跑你屋来了?我梦游了?”
沈郁生说:“要不是梦游,你也不可能发烧。”
“那你以后看着我点儿。”林景澄的手还在沈郁生的手臂上摸着,顺着沈郁生手臂的肌肉纹路慢慢下滑,最后握住沈郁生的手,“我梦游这毛病真得有人看着,你看着我点儿行不行?”
“行,你说什么都行。”沈郁生说这话的时候很宠,手掌还揉下林景澄的头发,说,“我送你到整容室。”
吃过药了,虽然不会那么快退烧,但林景澄没之前那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