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僵在原地。
他好像听清了姜睐说的什么又似乎没有听清,沈逸额前的碎发散下,遮挡住眼底的神色。
就算没听清,看口型也是知道的。
“小睐?”沈逸摩挲着他发热的脸颊。
怎么能对着哥哥唤别人的名字呢?就连身上,也盖着别人的外套。
姜睐重新闭上眼,看样子像是昏睡过去,听不到哥哥叫他。
江邬把解酒汤端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抱歉啊,我不知道小睐这么容易醉。”
“嗯,小睐的确从小就没喝过酒,我也不知道他沾酒就倒。”
沈逸按压下心里微妙的情绪,他将姜睐扶起来,伸手接过解酒汤药。
姜睐没睡着,被扶起来后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张嘴就含进了一口汤药,他呆呆地靠坐在沙发上,乖乖地由着哥哥将解酒汤喂完。
“小睐,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沈逸将空碗递给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江邬,特意在前面两个字咬重字音,如果还认错人的话,哥哥也是会生气的。
姜睐抬起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然后一头栽进他的怀中,模糊的声音从腹部传来,“哥哥。”
“嗯,”沈逸低头笑着摸摸姜睐的脑袋,转头看向江邬,“我和小睐就回去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江邬讷讷地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天知道在看到姜睐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他紧张的心都差点跳出来,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江邬抿唇,他想,他该认真思考一下他最近的反常了。
姜睐是被沈逸抱到出租车上的。
车上小睐很不舒服地一直靠在他的怀中,沈逸低头看他,目光触及他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颊,没忍住捏了一把。
哥哥不在,都敢背着哥哥喝酒了。
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沈逸无奈地微微一笑,他捏在小睐脸颊上的手被对方伸手捉住,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姜睐将他的手指抵在唇上,那唇肉实在太软,刚抵住,就被戳下一个小窝。
他将沈逸的手指咬住用牙齿细细的磨,坚硬与柔软的触感在指尖研磨,很湿很热。
沈逸想抽出手,但半条胳膊都被姜睐死死地抱在怀中。
沈逸一动,他就皱眉头。
好在小睐喝醉了酒也不吐不闹,就是动作有些迟缓,沈逸费了老大功夫才让他老实坐在轮椅上,推着他回家。
如果家里没有电梯,沈逸还真不知道怎么让姜睐躺在卧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