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太宰治第一个来到地下酒吧。
酒吧老板不在,他就为自己调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抿了几口,然后趴在桌子上晃椅子。
这个时候,吧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太宰治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小脑袋。
他把手伸进去,提着那个小朋友的后领,“呦,小孩子……”
“……孩子……在下君?!”
准确的说,是小时候的川泽端月,也是野兽派的川泽端月。
太宰治被也野兽的杀气针对了,他的喉咙面前没有阻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野兽袭击,然后轻而易举的死去。
明明是生死攸关的事,太宰治却在笑。
不是漫不经心祝贺自己终于要死去的那种笑,而是另一种。
“在下君,你怎么了?”
川泽端月没有说话,他在半空中晃了一下腿,眼睛锁住太宰治身上的弱点。!
“哎,怎么不说话,让我想想……”太宰治作恍然大悟状,“小在下君还不会说话吗?”
他把川泽端月放下来,然后迅速往后仰,翻身跳上吧台。
之前被他坐着的那个椅子,从中间开始劈开。
太宰治歪了一下头,洁白的绷带在川泽端月眼里鲜明了一瞬间,他笑眯眯道:“好~矮~哦~”
“跳起来都打不到我吧?”
“哎,要不要下去让让小朋友呢,可是被打到会很痛的。”
川泽端月之前背在身后的那把刀已经被他抽了出来,上面还留有椅子的碎屑,一片黑色西装衣摆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太宰治道:“哇哦,这个眼神,在下君,你不会要飞刀吧?那样刀就……噫~”
*
织田作之助推开地下酒吧的门,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里应该是镭钵街的垃圾场,而不是地下酒吧。
但是坐在几乎是一片废墟中的两个人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
——哦,这里特指太宰。
既然太宰在的话,那么地下酒吧变成废墟,似乎也没有那么奇怪。
于是织田作之助关上门,走下楼梯,“太宰……”
他看到了坐在太宰治身边的小孩子的脸,一时之间,难免陷入了沉默。
那个,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任首领似乎有一个奇怪的癖/好,而太宰治算是他的弟子。
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闻声转头,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呦,织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