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微微一怔,下意识放轻了手脚,“诶……房间里有人在休息吗?那我是不是动作轻些比较好?”
“哦,这个没关系,”燕无羁随口扯了个理由,“银仙睡得很熟,不会被吵醒。”
其实是他在二楼的房间设下了隔绝声音的结界,就算外面吵翻天也没有影响。
一方面是为了保证银仙的睡眠环境,一方面也是为了阻隔闹腾的蛋蛋们昼夜不休的“木哩”声。
安室透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同样搞不懂的是,银仙每天、每天,都会对市松的生活指指点点唠唠叨叨的,燕桑也是。
“市松从前零件坏掉的时候,直接不去学校就好了,没有人会像燕桑这样多此一举专门跟学校请假。
“市松自己可以尽情吃杯面,既不会被银仙骂,也从不在意营养什么的均不均衡。
“因为种种社会原因而对我发火的人有很多,但会对我说要我不要勉强做自己不擅长的事的人从没有过……”
燕无羁讶异发觉,小雏居然第二次出现了正常人的形态。
齐刘海的少女褪去了人偶的省钱画风,安静坐在床上,是相当恬静又美丽的小姑娘。
他莫名想起小雏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双方开战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小毒萝最先冲出去,如法炮制之前的“奔雷咒”。
——兵不厌诈,对手给的信息怎么能轻信,总要先试一遍他是不是真的免疫。
培因从容躲过雷电,反手挥剑砍下。
燕无羁眼睛一眯,当即召出呱太,拉嘲讽转移伤害。
但培因的攻击异常强力,血不多的呱太根本顶不住,顷刻间就化成紫色的碎光消失了。
“哦哦哦!我激动起来了!”
……
出生点。
光芒一闪,一团圆滚滚的白色雪兔子,顶着一对树叶做的长耳朵凝聚成形。
找了法夫纳好久没找到人的泷谷真偶然发现了它,将这只雪兔子捉住抱了起来。
……这待遇好像哪里似曾相识。
你们细胞果然都跟主人一个样子。
小花萝微妙望着白细胞。
“小小年纪就不知疲乏地工作可不行,要劳逸结合。”
燕无羁听话低下头,咕咚嘬了两口牛奶。
并非是他不想休息,只是他害怕自己如果在银仙的身体里休息,万一睡着的时候魔力耗尽变回本体……
少女看到小雏时眼睛一亮:“是对法夫纳有恩的游戏朋友吧!快进来~”
“我叫托尔,是小林家的女仆,法夫纳都已经跟我交代过啦!小林和露科亚刚去买酒了,法夫纳和艾露玛他们还在路上,先坐一会儿吧!”
燕无羁不太会招架这种热情的女孩,牵着女鹅的手略微僵硬。
他被推攘着进了屋,屋里还有一只尾巴插在插头上充电的超可爱白毛幼女……龙!
幼女巴巴盯着他和小雏。
燕无羁身边的Saber捡起了地上的球,似乎在一瞬间燃起非凡的斗志,“好吧,既然对手是从者,那么也没必要再压制力量了!”
“……Saber小姐?”
燕无羁呆滞看着她将球扔回了对面,可怜的圆球落入Lancer手中。
下一秒,深红色的闪光从排球被男人手掌托住的底部升起。
迅猛的风暴在球体飞上天空的那一刻爆发开来,并被王者之枪的大人赋予逆转因果的魔力——
“贯穿死棘之球!”
目暮警部抱歉对他摇了摇头,“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监控的死角,拐进走廊之后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