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竹似乎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反应?”
殷安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洺竹的下方。
“这不妥。”洺竹明白过来殷安的话,耳根微微泛红,“阿弥陀佛,施主你——”
“你已经答应了,要是反悔就直接算认输,以后不许再跟着我!”殷安一脸的兴奋,显然是就等着洺竹反悔。
洺竹话一顿,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点头应下了。
殷安从一旁的柜子里面翻出了一个沙漏,漏完就刚好是半个时辰。
沙子开始缓缓往下掉落,殷安突然坐到了洺竹的怀中。
便感觉到洺竹的身体陡然紧绷,几乎是下意识就要把他推开,却又强行控制住了。
不禁恶劣地笑了起来,从桌案上拿起酒壶倒了一杯,衔住杯沿,微微仰头喂到了洺竹的唇畔,媚眼如丝。
“佛门中人不饮酒。”洺竹微微偏过了头。
有些不敢看怀中的人。
“真是个又冷又硬的死秃驴。”殷安捏住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洺竹正松了口气,殷安却突然吻了上来,带着酒香的温软唇瓣与他紧紧相贴,小巧舌尖撬开唇缝齿关,香醇的酒液尽数进入口中。
“唔!”洺竹倏然一惊,抬手就要推开殷安。
却不知为何突然手上失了力气,怎么都敌不过殷安。
将整整一杯酒都喂给了洺竹,殷安笑盈盈舔唇,“加了点迷药,不会晕,但会没力气,放心吧对身体无害的。”
喉结微动,洺竹被迫咽下了酒。
“咳咳咳......!”
从未喝过酒的出家人被这一口烈酒呛得喉咙发疼,禁不住咳嗽起来,冷白的面颊也迅速蔓上了一层酒色。
“真没用。”殷安戳了戳洺竹的脸颊,留下一个指印。
见洺竹不说话,似乎是不开心,殷安又一次亲了上去。
柔软唇瓣落在唇畔,距离唇瓣不过毫厘。
舌尖轻轻舔过,留下一道小小的湿痕,在昏暗烛灯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洺竹身形微僵,握紧了手中的佛珠,缓缓转动,闭上眼不再看眼前怀中恶劣的青年。
像是一个被妖精勾引的书生,维持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
然而那唇瓣在他的唇畔厮摩着,甚至轻轻啃噬,却就是不肯真正相贴,不断挑逗着,却不给一个痛快。
洺竹紧闭着眼,纤长的睫羽颤抖得越来越快。
“秃驴,你闭眼干嘛,这就没意思了。”殷安坐在洺竹的怀中,手臂环住了对方脖颈,突然附到洺竹的耳畔,吹了一口气。
“还是说......本教主太好看了,你怕看了把持不住?”
洺竹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施主莫要——”
话音戛然而止,洺竹怔怔看着怀中的人,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变得空白。
什么都不记得,只下意识想要将眼前的春色牢牢刻入脑中。
殷安居然脱下了外衫,只余一件单薄到几乎透色的红纱披在身上。
红纱宽松,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色差极度吸睛,像是朱砂泼雪,从上看下去甚至能够看到更多不该看的春光。
“施主你!”洺竹怔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后连忙闭上眼,“请快穿上衣服!”
红晕已然蔓延至脖颈,面颊都微微发着烫。甚至连用手去推开人都不敢,生怕碰上什么不该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