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怎么总是把沈长决和沈长生联系起来, 莫不是疯了?
他回头怒瞪沈长决,“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我没有。”沈长决露出无辜的表情,“嫂嫂上不去, 我帮嫂嫂一把而已。”
纪姜:“……”
他咬了咬牙,撩开帘子进了车厢。
沈长决也上了车坐在纪姜对面。
车厢里一时间过分安静下来,马车在这条路摇摇晃晃地走了一阵,沈长决也没说话。
没多久马车停了, 纪姜看了一眼外面,上面写着沈氏米铺。
青竹去了一趟回来开口, “纪公子, 公子并不在米铺里。”
沈长决唇畔的笑相当古怪, 就那样看着纪姜, 纪姜避开沈长决的目光轻声说, “去下一家看看。”
下一家店铺是制衣铺。
沈长决道,“嫂嫂等着, 我去看看兄长在不在里面。”
纪姜看着沈长决。
沈长决往前, 手撑在纪姜两旁, 眸光闪烁, “嫂嫂这样关心兄长,可真叫人嫉妒。”
纪姜忍不住偏过头,不想和沈长决说话。
“不过无妨。”沈长决的呼吸靠近, 纪姜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苦涩的药味,“嫂嫂喜欢,我便给嫂嫂把大哥叫来。”
“别靠近——”我字被男人的唇堵在嘴里。
纪姜睁大了眼,惊慌失措地去推沈长决。
沈长决狠狠地吮了一下他的舌尖, 他一时有些头晕目眩,脑子里又冒出昨天晚上被沈长生按在床上吮的那一幕。
他喉间不由溢出一丝轻吟, 男人轻笑一声,随即温热的吻和药味一起抽离,纪姜的脑子都没转过来。
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纪姜的脑子开始发懵。
他擦了一下唇,有些懊悔,怎么能……怎么能被沈长决亲了?
新婚第二天,竟然和丈夫的弟弟……这怎么行?
他要怎么面对对他温柔体贴的丈夫?
纪姜的脑子一时有些木,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纪姜撩开帘子,没多久便见沈长生一身蓝色长袍出来。
沈长生冲他温柔一笑,上了马车,嗓音也轻,“夫人这般放不下我?”
纪姜心头愧疚,又耳热,“我……”
“碰巧我也想夫人了。”沈长生把纪姜搂进怀里,轻叹一声,“夫人,即便是外面巡查,我也总念着你。”
纪姜小声说,“我也想你。”
沈长生情不自禁,抬头去吻纪姜的唇。
纪姜心底愧疚,便乖乖地由着沈长生亲他。
亲吻的力道实在熟悉,还有那股药味……
为什么沈长生和沈长决身上有着,熟悉的味道?
沈长生轻轻咬了咬纪姜的喉结,眸光温柔,“夫人想不想要?”
纪姜睁大眼,慌忙摇头。
在马车里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更何况,更何况这两天总是……也太不节制了些,沈长生还是病人。
沈长生圈住纪姜的腰,去亲纪姜的下巴,他的吻温柔至极,亲得纪姜迷迷糊糊的,完全忘记了还在马车里这回事。
沈长生修长的手指没入纪姜的衣襟,纪姜身体微颤,喃喃着夫君。
这两个字令沈长生浑身发热,他的手指陷入纪姜雪白的肉中。
“夫人喜欢吗?”沈长生问。
纪姜有点气沈长生,明明知道还问,他不要面子的吗?
沈长生低低地笑了一声,脸埋进纪姜锁骨下,舌尖碾动。
纪姜脑子更迷糊了,喃喃着,“沈长生。”
“要叫夫君。”沈长生说。
纪姜张了张嘴,夫君两个字没能叫出来,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沈长生轻声说,“夫人好敏感。”
好、好丢脸。
纪姜羞耻地把脸埋进沈长生怀里。
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暗沉,他握着纪姜的手往下,“夫人。”
纪姜脸上的热度下不来,“马车……”
在马车上,外面的人会听见的,那么所有人都知道他……太丢脸了。
沈长生舔过纪姜光洁白皙的肩膀,唇畔带着笑意,“夫人不怕。”
还是有点怕的。
纪姜退缩了一阵后被男人不容拒绝地拉回来。
他紧张地咬着唇。
沈长生掐着他的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夫人别怕,小声点。”
不知道马车碾压到了什么东西,车厢一阵晃动,纪姜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
克制不住的呻吟被沈长生堵回去。
他恍惚着想,太……太放荡了,怎么能在马车里。
外面的吆喝叫卖声在他耳中清晰之后又变得很低,他满脑子都是沈长生的手。
马车从后门驶入了沈家。
沈长生知道回家了没有了顾忌,纪姜却脑子不清晰。
他却咬着唇压着自己的声音,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沈长生声音喑哑,“夫人,已经回家了。”
纪姜呜咽着哭出声来,“沈、沈长生,夫君。”
“夫人喜欢。”
“不……”纪姜抱紧了沈长生的肩,哭泣着,“沈……”
沈长生咬着纪姜的耳垂,重复了一遍,“夫人喜欢。”
纪姜哭得厉害。
沈长生眸光温柔,“夫人,咬着不放,很喜欢。”
纪姜脑子就一个念头,再温柔的男人,在床上也是个禽兽。
他要死了。
……
死是没死的。
纪姜趴在床上,脑子都是麻木的。
竟然在新婚第二天,和夫君在马车上,做了那种事。
实在是孟浪。
虽然……的确很舒服。
不对,这种事情还是要节制,特别是,特别是沈长生身体也不好。
沈长生给他按摩的动作很温柔,一边按一边问,是不是舒服的。
纪姜侧脸枕在手臂上看着沈长生。
沈长生含笑问,“怎么了?”
纪姜轻轻摇了摇头,“就是觉得,这样很好。”
沈长生眉眼带笑,“那便好,你开心比什么都好。”
纪姜又小声说,“要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