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软完全懵住了。
少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蹲在地上,一群身材高大的男人把人围住,少年就像是误入狼群的小羊。
喊出那声的男生是陆星川的发小齐斯越,齐斯越一直看宁软就不顺眼,每次他来找陆星川的时候,宁软都会用阴沉的眼神盯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倒不是怕宁软,就是单纯觉得宁软有病。
再加上,宁软又喜欢对着陆星川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恶心又恶趣味,好好的男生做什么不好,非想着勾搭男人,恶不恶心啊?
也就是陆星川脾气好,要是换成他,他早就把宁软摁在地上收拾一顿了。
现在这个场面,还有什么是不清楚的,就是宁软趁着陆星川不在,想偷陆星川的袜子。
恶心死了,怎么还偷别人袜子啊?
齐斯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因为遇见宁软这个阴恻测的南通,他一个星期有八天都在崆峒。
同性恋什么的,能不能去死啊?
“你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看穿了,不……”齐斯越话说到一半猛然顿住,地上的小阴暗批正仰头看着他们,雪白的小脸因为被抓个现行,有些苍白,唇瓣颤颤地挤压着唇珠,一副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宁软也没有想到这么巧,他刚把陆星川袜子拿出来,就被抓了个现形。
他是要做变泰,但不是要做被人抓住的变泰呀,第一个任务就被抓住了他还能算完成任务吗?宁软抿着唇瓣,丧丧的。
“你他么,你偷别人东西,你还好意思哭?”齐斯越语气不可置信,说到后面,声音却不自觉放轻了一些,仿佛害怕把宁软气哭。
宁软抿着唇,瞪着齐斯越,他们变泰的事情,普通人少管。
宁软自以为很凶,很阴郁,认为自己可以吓走齐斯越,毕竟在宁软的理解里面,阴郁变泰是很吓人的。
却不知道齐斯越不仅没有被他吓到,反而被他瞪得心里泛起莫名的痒意。
宁软把陆星川的袜子藏在自己身后,他都被发现了,袜子他必须带走。
宁软仰着雪白的小脸,盯着另外一个男生,男生身材高大挺拔,是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身材,不过于强壮,也不会过于精瘦,长相也不过于精致也不过于粗犷,阳光又帅气的长相。
谁来了都得说陆星川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此时阳光开朗大男孩,却被眼前的场面刺激得耳根都红透了,宁软偷他袜子做什么?
是像齐斯越说的那样,喜欢他,想和他处对象吗?
似乎他的袜子对宁软来说很宝贵,宁软抓住了,就舍不得撒手了。
可是,他不喜欢男生的。
他应该给宁软说清楚,袜子也不能给宁软。
“你拿我袜子做什么?”陆星川说完,又不自觉地补充了一句,“很脏。”
并且真心实意地担心起,弄脏了宁软的手怎么办?
宁软一边告诉自己,自己是变泰,变泰都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宁软还是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有些烫人,还是有一点尴尬的。
小脸才被太阳晒了没几分钟,就已经被晒得粉粉的了,小声解释,“……我戴了手套。”
宁软诚实得吓人,被抓包了之后,不仅没有羞愧,还解释他是戴着手套偷他的袜子的。
陆星川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要回自己的袜子,最后也只是说出一句“这样啊。”
齐斯越不满地攘了攘陆星川,“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
“你袜子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