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太宰治只好咽下最后一点饼干, 啪得一下躺倒在床上,在黑暗中继续发呆。
绝对的黑暗其实是一种折磨,没有声音, 没有任何画面, 精力会加倍损耗, 而他又没办法继续睡。
好像以前就有这种刑罚来着。
他不知道费奥多尔想关他多久, 也许气消了就没事了。
但又感觉费奥多尔能消气是一种美丽而可笑的幻想,他毕竟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太宰治闭上眼睛,开始放空。
……
门又开了。
有一瞬间太宰治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 在他的思维里时间应该才过去三分钟。三分钟, 短得只够他在心里把殉情之歌哼上几回。
但太宰治还是迅速坐起来, 扫空了脸上的颓废表情:“费佳。”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走过来, 弯腰揪住他的领口, 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把他往外拉。
太宰治跌跌撞撞地被他拉着走, 一直到门口,他感觉自己要被领口勒得喘不上气了,才一只手扒拉住门框,一只手抓住费奥多尔的手让他停下来。
“费佳……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