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未免太信任我了。”
费奥多尔看起来就冻得不行, 虽然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手指的皮肤冻得青紫,时不时就伸到唇边呵气。
“他一直坚信我不会在有关事业的事情上冒险……阿嚏!”
本世界的另一个费奥多尔, 姑且称之为陀思, 很是好心地又给他堆了一件衣服:“难道你会在有关理想的事情上冒险吗?”
“不会。”费奥多尔冷笑了两声, “我讨厌不确定性。”
陀思欲言又止。讨厌不确定性的正确办法应该是远离太宰治, 而不是把太宰治划分进理想的一部分。
远离太宰治,开心快乐每一天。
费奥多尔眼里燃起火焰,多多少少带了一点怨气。他和太宰治认识的时间太久, 彼此了解更深。好处是合作起来无比顺利, 坏处是互相欺诈几乎不可能。
“有酒吗?”重感冒病人如是说。
“只有酒精。”陀思抬眼, “我这儿可不是什么度假区。你打算做什么?即使你是我的同位体, 也不代表在我这儿有胡来的资格。”
费奥多尔疲惫地笑了一下, 眼里那些刺人的情绪消失:“我不干涉你, 你甚至可以对太宰君随便做些什么……利用他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留下一条命就好。半条也行。”
陀思一言不发,看起来正在掂量代价是否能够承受。
并且很难不感慨自己的同位体居然能被太宰治折腾成这样。
费奥多尔的体质很差,大部分原因是他自己熬出来的。剩下的那部分就和太宰治有关了。
这人每年都周期性自毁欲望upupup,要找几个时间作两次大死, 费奥多尔总得去救一下。太宰治知道他会来救他,他每一次都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天平上赌着玩。
而费奥多尔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却不会赌太宰治肯不肯来救他……当然他其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太宰会来的,他只是不肯赌而已。
于是尽力把事情算得十全十美。
可惜有一些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太宰治一插手也能变成惊险万分。
饲养太宰治这种生物就是……
心累。
他有那么两回想摆烂了。在和太宰治比耐力一事上终究是没熬过, 干脆放任自己在险境里走了一圈, 等着那只白猫猫醒悟过来这次他也救不动了,不如自己想办法把他俩都捞出去。
像是一起玩比烂游戏, 看谁先绷不住。两个恐怖组织的大佬和一个到现在他们也没记得名字的杂鱼周旋了三四天,堪称新世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