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影摇曳, 美酒飘香。
从前在花楼里都被人捧着的姑娘们此时坐成一排,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 一身玄衣的少年从门外走进来。
分明这少年什么都没说,但姑娘们全都下意识的垂下了头, 不敢直视来人。
宣阑坐在了主座上,王来福赶紧为他添了一杯热茶。
“今天请姑娘们来呢,是来问题想要请教诸位姑娘。”王来福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太尖利, 道:“姑娘们都是久经欢场的风月客, 想必最是知道该如何拿捏一个人的真心。”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女子都愣住了。
这位公子请她们来,不为寻欢也不为作乐, 只是想要知道……如何拿捏一个人的真心?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宣阑喝了口茶, 微微抬起眉眼,王来福会意,往案几上放了一锭金子, 道:“谁第一个回答, 这锭金子就是谁的。”
姑娘们眼睛都直了,立时有人站起来, 妖妖悄悄的笑了:“公子这话可是问对人了, 我们可就是吃这碗饭的!”
她扭着水蛇腰上前两步,纱衣都掩不住雪白肌肤, 靠着案几呵气如兰道:“这男欢女爱的事儿,说简单也简单, 说复杂也复杂。”
王来福皱起眉头道:“公子问, 你回答就是, 靠这么近做什么。”
女人撇撇嘴,直起身子,道:“公子请问。”
分明满屋子的活色生香,宣阑眉目却寡淡的很,淡淡道:“有一个人,他对我很好,不管我做什么,似乎都不会生气,但在我说喜欢他时,他却不愿意接受。”
几个姑娘立刻笑了,有人娇声道:“那人想必对谁都很好。”
“只对我。”宣阑冷淡道。
这话王来福在边上听着都脸红,他可没觉得九千岁对皇帝有多好。
“那……”穿着红衣的姑娘托着下巴,道:“想必已有家室?”
“未曾。”
“或许……”紫衣姑娘咳嗽一声:“公子,冒昧问一句,您心悦之人,是否年纪比您大?”
宣阑嗯了一声。
紫衣姑娘叹口气:“或许她对公子好,是把公子当做小辈来疼爱呢?奴家之前有个恩客,包了奴家两个月,每天就弹弹琴下下棋的,就因为奴家长得像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