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在心底过了一遍,棠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没有挣扎和抗拒,反而顺着反派的心意,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主动捻起一小块糕点吃下去,吃完还不忘摊开手,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小公子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邬郁楼嘴上虽然在喊小公子,周身的阴戾感却散去大半。
“嗯嗯。”棠卿用力点头,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甚至伸手去拿其他糕点吃。
也不知道这些糕点是怎么做成的,竟然吃不出任何药味,甜度刚好合他喜好。
要是邬郁楼不说,他可能永远不会往里面有药方面想。
“是真心也好,不是真心也罢,小公子千万不要生出其他小心思。”邬郁楼说完这句忠告便起身打算离开。
离开前他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放缓语调:“夜深了,早点休息。”
自那天以后,棠卿被彻底关进金笼子里,一日三餐都是反派亲自来送。
府中下人都从最初的震惊变为现在的习以为常。
九千岁难得这么体贴伺候一个人,但被伺候的对象换成小公子,实在太正常不过。
小公子长得那么好看,换成他们也愿意给小公子送饭,绝无半点怨言。
这些事棠卿一概不知,此时的他还在发愁怎么让反派消气。
这段时间反派每次都是送完饭盯着他吃完就离开,丝毫没有靠近他的打算,仿佛之前说的那些话就是吓唬人的。
放在曾经他或许会被迷惑,但反派发了好几次疯的事,在他心底留下很大的阴影,当然不会再被迷惑。
金笼子里放了许多打发时间的东西。
上面复杂的字体让棠卿连打开的念头都升不起来,无聊的蜷缩着睡觉。
要不是有系统接济,经常给假装睡觉的他放电影看,棠卿根本忍不了多久。
几天过去,邬郁楼率先忍不住。
送完膳食后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离开,而是让人将奏折全抬进来。
宫人们目不斜视,生怕看见不敢看的东西,将奏折摆好就匆匆离开。
邬郁楼没有在意那些人越发小心的态度,平静的守在睡着的卿卿身边批阅折子。
说守就是真的守,没有一点动静,更没有对人动手动脚,仿佛不存在。
从系统口中得知现状的棠卿长舒一口气。
不过他这口气松的显然有些早。
随着一盘盘可口的糕点和膳食吃下肚,棠卿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变越奇怪。
有时候只是隔着笼子被反派轻轻触碰到,都会产生不该有的反应,垫在下面的垫子差点被冒出来的水给沾湿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棠卿受到的冲击前所未有的大。
茫然和惶恐感一同涌上心间。
“别怕,再过两天就可以完全改善成功,卿卿只要陪在义父身边就好,想要什么义父都能给。”
邬郁楼这么多天第一天服软,说话语气温柔和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凉:“义父这两天会非常忙,卿卿要是忍不住,可以用用义父送的东西,等义父忙完就帮卿卿舒缓。”
他知道现在最佳做法就是摆正态度,让卿卿意识到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不管是不是在装乖,都得永远维持下去。
但理智和情感被分割开。
看着卿卿提不起任何兴趣的低落状态,邬郁楼还是狠不下心。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居然在小皇帝的住处意外发现一幅画。
画中主角跟卿卿长得一模一样!
谁也不知道当时他心底想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