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阅然一群人早已经习惯了逃跑和追逐,反应速度极快,留下的几个新人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向下冲出一大截都快看不见人。
不愿意在这种深山野林被留下,一群新人连忙跟上。
下方,朗阅然一群人冲到马路上后速度再次加快,很快就跑过那堆燃烧着的纸。
对方是特意上山来祭拜的,除了纸钱,还有各种香烛,甚至还贴心的买了辆法拉利。
简单看了两眼,一群人不做停留继续往下追。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拐过两个弯他们就在前方看见那人。
那人体力远不如他们,大概也没想到他们会一直追,见他们冒出来,吓得赶紧继续往前跑。
这里除了一条路两边都是树林,天色又完全暗下来树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如果对方往树林里跑早就失去踪影,但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始终跑在大路中间。
朗阅然一群人紧追不舍,眼见距离越来越近,对方逐渐跑不动,他们速度也慢下。
五分钟后,朗阅然一群人追上。
那人是个男人,二十三四,看着挺年轻,平时应该不怎么训练,这么一通跑下来他们才喘气他已经像是要咽过气去。
朗阅然一群人打量对方的同时把对方包围。
“你、你们……”跑得太狠男人脸色煞白话都说不清楚,“你们是人啊!”
朗阅然一群人都愣了下。
对方以为他们不是人,所以才这么拼了命地跑?
“早说啊,吓死我了……”男人拍拍胸口。
朗阅然一群人都不由挑了挑眉。
见朗阅然一群人不说话只看着自己,男人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脸色一变再变相当精彩,“你们想干嘛,你们什么人?”
朗阅然一群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
大晚上地跑这种地方烧纸,见到他们第一反应是以为他们是鬼所以拔腿就跑……
要说这副本里的事和这人无关,他们不信。
“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别乱来,小心我打电话报警……”男人说话间掏出手机。
朗阅然不为所动,倒想看看他敢不敢报警。
林梓安一群人也跟着沉默。
男人装模作样的把手机打开又按了两下后,气焰很快焉了下去。
“你们到底想干嘛?”男人戒备地看着他们。
“说说吧,怎么回事。”容白舒眼见吓得差不多,棱模两可的开口。
“什么怎么回事?”男人面上装得镇定,眼神却闪烁,那让一群人更加肯定这副本的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那要不我们报警让警察来问。”容白舒提议。
容白舒本是准备借这诈一诈那男人,对方闻言一愣后,却反倒冷静几分。
他并不怕警察。
“你们……”男人再打量朗阅然一群人时,眼中已少了几分紧张害怕多出几分好奇。
容白舒几人对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对方要是没做亏心事不怕警察不心虚,那他跑什么跑?
“那件事和你有关?”楚青钰稍作琢磨后故作沉重的问道。
“哈……”男人突然就笑了起来,一副已经识破他们阴谋的表情,“感情是同行。”
这下轮到朗阅然几人惊讶。
同行?
对方也是玩家?
如果是这样那倒确实说得通,因为只有玩家才知道这副本里是真的有鬼,逃跑也变得理所当然。
“说吧,你们是哪来的?”男人反过来质问。
朗阅然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点拿不准到底怎么回事。
见朗阅然他们没有表示,男人索性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皮夹举起转了一圈展示给众人看,“我,灵异事件侦查社的,够诚意了吧?”
看着对方那明显是自己制作的证件,听着对方的话,朗阅然一群人都不由揉捏鼻梁。
“你们呢?哪来的?”男人收起证件,一副已经看破一切的表情。
容白舒看了眼朗阅然,有些不愿意承认却还是不得不掏出手机打开之前寸板头制作的网页。
“侦查社?”男人凑近看了看,对这名字有些不喜,显然挺介意撞名这回事。
“既然是同行,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里是我的地盘,请你们马上离开。”男人看向朗阅然,容白舒一群人刚刚几次看向朗阅然,明显他才是队长。
“不走。”朗阅然果断的给出答案。
“唉你这人……”男人顿时急了,“你们还有没有规矩了,这里是我的地盘,这里的案子都是我的,你们这样小心我挂你们,到时候撕破脸大家都别好过。”
“这里是你的地盘?”朗阅然环顾四周。
留下的几个新人这会儿终于追上来,远远看见他们,都松了口气。
“对啊,我的侦查社就在镇上,这里当然是我的地盘。”
“这事发生多久了?”朗阅然问。
男人愣了下,有些不自在,“也才半个月,又不是很久。我前段时间出差了,最近几天才回来的。”
“那如果你一直查不到难道其他人就要一直等着?”朗阅然反问。
“我都说了我前段时间不在。”
朗阅然学着司书黎露出一张冷脸,并不吃这一套。
“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男人显然非常在乎这所谓的“案子”,态度也跟着强势。
容白舒和楚青钰对视一眼。
容白舒上前说好话,“你看之前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方,事情发生也已经这么久了,而且我们来都来了……”
“少来这套。”
“你说这里是你的地盘就是?”楚青钰唱黑脸。
“本来就是。”
“要不我们合作吧?”容白舒提议。
“不行。”
“谁要跟他合作,哪里来的野路子都不知道。”楚青钰道。
“你说什么?你才是野路子,你们全是。”
“别生气……”容白舒把人拉到一旁去哄。
朗阅然一群人没去招惹,纷纷看向那男人之前烧纸的地方。
那地方在山腰附近,他们现在已经快到山脚,两边距离已远,再加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只隐约能看见偶尔闪动的火光。
从现在已知的信息来看,应该是山里出了什么事。
几分钟后,容白舒回来。
也不知道他和那人说了些什么,对方虽然依然臭着脸,但已经不再排斥和他们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