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许清源这个未来的学生, 两位教授大“打”出手,打赌的打。
至于他们打赌的内容……那自然是看谁能猜出哪个选手是许清源的未婚夫。
许清源很想说自己真的没有去做学术研究的打算,他就是一个无辜的小文盲, 所以两位老先生大可不必打赌, 然而看两人吹胡子瞪眼得分外娴熟的模样,他又觉得也许这就是两位老先生的情趣吧!自己还是不要干扰的好。
况且……许清源很快调整好了心态。难得有机会围观两位知名院校的教授对不同的选手作出点评, 他可不能浪费时间胡思乱想,而应该全神贯注分析两位的对话,说不定能收获一些意想不到的知识呢?
想通这一点的许清源听得很是认真,把自己觉得有趣的对话全部记录了下来——用他的记忆力。
“这个选手不行,主要靠机甲性能和身体本能, 别说心理战了, 估计连脑子都没怎么动过, 下一个。”
“这个选手不行,大局观不好,对方在这里攻击之后, 下一步肯定会去那里啊!他在发呆个什么劲?”
“这个选手马马虎虎, 会一点心理战术,但也就那样, 没什么太大的亮点,暂且留着观望。”
……
“哎?这个选手有点意思,心理战术用的不错, 不过有点阴啊, 不像清源的未婚夫。”
赛佛里教授,也就是特拉尔综合学院的那位教授是带着晚辈来的, 那晚辈听到最新的一句点评,没忍住问道:“心理战不是本来就很阴吗?”
这话一出, 两个教授都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赛佛里教授碎碎念着“朽木不可雕也”,那人不服气,看着许清源问道:“你说,我说得有哪里不对?擅长心理战怎么就不能阴险了?”
许清源叹了一口气,不是觉得那个少年笨,而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要和其他人解释陆明翊其实并不阴险:“首先,你这前后两句话不是一个意思。心理战没有本来就很阴,但擅长心理战的人可以阴险,这是两件事情。”
看少年怒瞪自己,嘀咕“你这是什么废话”,他思考了一会,决定举两个例子:“在赛场上,有人因为攻击心切、顾头不顾尾露出了破绽,对手一喜,于是进攻,发现这破绽是那人故意设套,自己被算计了——这是我论述最多的那种心理战;而在赛场上,有人看起来身体不适,好像晕厥在了驾驶舱,他的对手怕他出事,停下攻击,结果人并没有事,对手掉进了陷阱里——这是阴险。很多战术都是在利用对手的麻痹大意,但在机甲大赛这个赛场上,第二种情况里那个人的所作所为不太妥当,可能导致真的有选手出事对手也觉得是陷阱,进而影响施救。”
许清源的解释很耐心,看少年的眼神也没有傲慢和鄙夷,那个少年语气和缓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不理解:“这和你的未婚夫是怎样的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