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靠在顾庭柯的背上,伸手碰了碰他脖颈上的那道伤口:“疼吗?”
“不……”
顾庭柯想说话,又想起时栖的教训,立刻改口道:“有一点。”
“嗯,”时栖垂眸在他的伤口处亲了一下,脑袋搁在顾庭柯的肩头,“顾庭柯,你以后不可以再骗我。”
“好。”
“就算是发作也不可以一个人压着,要告诉我。”
“好。”
“做过什么都要告诉我,不然在我这里就是不作数。”
“好。”
时栖的手臂勾着顾庭柯的脖子,脸颊埋在他的脊背,他一条一条地数着说一句顾庭柯就应一句。
直到时栖提完了所有要求,顾庭柯才终于开口:“那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时栖被他放在沙发上,顾庭柯拿毛巾细细地把他擦着头发,温和地注视着他的眉眼:“不可以再让找不到你了。”
时栖抬起眼睛:“可你不是都找到了吗?”
不管是三岁还是二十三岁,顾庭柯总能知道他最喜欢藏在哪里。
也总是能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
“嗯,”指尖穿过时栖的发丛,顾庭柯垂下眼睛,嵌进指甲的掌心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找不到你的时候,我会害怕。”
这是顾庭柯第一次在时栖面前提起害怕的情绪,时栖注视着面前的人——
顾庭柯的额发被雨水打湿,笔挺的西装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嘴唇破了皮,脖颈上还带着伤,裤脚因为背时栖回来的时候溅上了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