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把这些文件全都整理好，在下班之前发到我的邮箱里。”

陆尧的助理跟陆尧本人一样，言语间带着些不可一世，陈识接过他递来的文件夹，登陆在电脑上的微信叮叮咚咚传过来好几个文件。

“辛苦了。”他还是大发慈悲地说了句安抚的话。

陈识揉了一把酸涩的眼睛，心绪不宁的他很难集中精力到电脑屏幕上，因为办公室多了的那道不容忽视的视线。

陆执与虽然已经不在项目负责人名单里，但他如此高调地带着早餐盒咖啡到来，大家欢迎都来不及，没有谁会不给面子地把人赶出去。

“陆总，你这次会在国内待多久啊？”

“要视情况而定。”

“等会我们晚上聚餐，你会跟我们一块去吗？”

那人脸皮也够厚的，占了组长的椅子不说，被问及聚餐的事情，也是毫不客气地应下。

“那当然了。”

“陆总，你喝茶。”

“谢谢，大家不用招待我，你们继续工作吧。”长得帅又没架子的大方总裁非常受大家喜欢，纷纷沦陷在他含笑的视线中。

陈识如芒在背，整个人都不自在地僵坐着。

半分钟后，他听到身旁传来拉椅子的动静，陈识扭头，跟拎了条没靠背的椅子坐过来的陆执与视线撞上。

咖啡被递到陈识手边。

“你没吃早餐啊。”

陈识早上买的小笼包还有大半，已经冷透了，刚刚分早餐的时候，陈识也没起身来拿。

“为了给你买早餐，给全公司都买了，结果你不吃。”

陆执与慢条斯理地把餐盒放到陈识桌子上，很可惜，汤都已经没什么温度了，看起来味道不怎么样。

陈识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学着其他人的口吻，认真道：“陆总，你能不能别在这里影响我工作。”

“你也没有在认真工作。”陆执与指了指他到现在为止都还只停留在第一页的电脑上，“你都没动一下。”

陈识只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他拧了拧眉，收回视线，低声道：“因为你在这里吵。”

“不吵你，我就在这坐着。”

隐匿在公司角落里的陈识低调惯了，有些不适应再次因为陆执与被聚集目光的滋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放低，不爽地瞪着陆执与。

“陆执与，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眼底有小小的乌青，不高兴的时候两条细细的眉毛会皱在一起，鼻子也皱起来，嘴角压着向下的弧度，憋了点委屈劲的样子让陆执与忍不住笑。

“陈识，我发现你脾气变差了。”

硬邦邦一拳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实在是不得劲，陈识更生气了，头一扭，都懒得搭理陆执与。

被陆执与这么盯着，也被同事们频频投来的视线瞥，陈识效率低得简直可怕，他烦躁地滚动着鼠标，实在到了忍无可忍之际，倏地站起身。

这下视线更多，陈识只得硬着头皮憋出一句。

“我上个厕所。”

陆执与连上厕所都要跟着，陈识似乎已经听到了自己进了厕所后办公室里响起的此起彼伏的八卦声，有些恶狠狠地盯着镜子里那张俊秀的脸，陈识磨了磨后槽牙。

“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对我这么凶。”陆执与盯着镜子里陈识的眼睛，靠近后站在他的后头，透过镜子跟陈识对视，他比陈识高一个头，颇具压迫性的身高和气场让陈识仿若被身后和镜子里的人给前后夹击，“陈识，你敢说这么久不见，你没想过我吗？”

陈识睫毛轻颤，呼吸略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