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见过最自大的人, 比邢越的话要狂了许多,他十几岁的时候听过盯上他的alpha说三天内睡到他,结果都是被揍的鼻青脸肿, 以后说不敢了。
邢越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放在别人身上还真有可能, 可他眼光不太行, 就是他现在跪下来求一个吻,邵承也不会给他。
“那就祝你好运,”邵承对邢越摸他眼角这个动作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如果两个月后我还在这个学校的话。”
自从白天里跟邢越激烈搏斗后, 邵承就对他的某些动作没那么排斥了,相比白天这些小动作都不算什么,他骑在邢越身上, 邢越反压他,足够亲密了,只是这动不动碰了他脸蛋的动作, 放在以前, 放在别人, 邵承是绝对不允许的。
看来真是长大了, 没那么暴躁了,忍耐度提高了不少。
推开人, 邵承转身走了,没上邢越的车,也没让他送自己回去。
这个路段也不知道是怎的, 没那么好打车, 邵承叫的车十分钟还没师傅接单,他就取消了订单, 走在路上,插着口袋,摸到了银行卡和那条手链,邵承才停下了脚步。
他把手链拿出来欣赏了一会,小金兔的做工挺精巧,邵承从来都不戴这些金的银的,收过的好东西一个比一个稀奇,但都是转手就交给了家里的叔叔阿姨处置,或放在他那个木匣子里吃灰。
他真的打算扔掉。
邵承抬头看了眼四周,没看见哪儿有垃圾桶,他往前面走两步去寻,但上天好像对他浪费的行为很有意见,路边一个垃圾桶都没有,邵承寻了两步,索性放弃了。
又把金兔装回了口袋里。
他走了两步,想着坐公交,时间也到了,地铁也太远,骑自行车?
这么远,能成吗?
可貌似很久没骑过了,恰好身边有共享单车,邵承真就去扫码推了一辆,调整了下座椅,检查了下刹车,就往路上莽了。
从他学会骑车算起来,骑行的次数不超过一把手。
大晚上一个人骑自行车挺爽的,路上车辆少,他速度想提就提,想减就减,除了红绿灯什么也不用等,沿途灯红酒绿,路边的烧烤摊也还在继续,道路两旁种着茂盛的乌桕,邵承感受着风吹在脸上,自由的气味扑面而来。
但是没多久,他的思绪就不在欣赏湘江夜景上了,他的脑海里自动呈现出邢越那张脸,耳边回荡着邢越那句话,提示着他邢越的轻狂和自负,邢越的野心和莽撞,在所有的追求者里,他不是最自恋最大胆的,但他是最难缠的,是蛮力摆平不了的,也是叫他邵承有一点点无奈的。
“晦气。”想到邢越,邵承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排出脑海里有关于今天跟邢越的种种交锋,脚底下蹬得快,冲着学校去了。
凌晨庆功宴才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俊文带着喝醉的周慕回来的时候,邵承已经躺下了,他动作就是再小心,但一打开灯,还是惊扰了人。
沈俊文抬头看了眼邵承,嘴里嘀咕着:“不好意思啊,他喝醉了。”
邵承翻身而起:“没睡,我看电影呢。”
沈俊文扛着周慕,把人丢在床铺上,周慕闷头就睡了,看起来喝了不少,累得沈俊文放下人后倒了一大杯水喝。
“喝这么多干什么?”邵承灭了手机屏。
沈俊文盯着睡死的周慕,转述道:“他跟人拼酒,我真是服了,喝大了连越哥也惹,越哥就直接把人给放倒了。”
“跟邢越拼酒?”
“一开始是跟韩奈几个,后面微醺了,胆子大了,看见越哥不放,非要挑战他,两个人拼了烈酒,两杯就被放倒了。”
“那邢越呢?”
“他倒是没事。”沈俊文说完问:“你走这么早做什么?今天又跟越哥嘀咕什么呢?还单独进包厢,不知道都以为你俩有什么呢。”
邵承避开不能说的:“奖金忘记拿了,他带给我的。”
沈俊文凑上来问:“多少钱啊?”
邵承:“一万。”
沈俊文慨叹了声:“这么多,雷锐只拿了个小奖品,连钱都没有,第一是一万,第二是五千,第三连钱都没。”
他们的学校一直不差钱,校方出手都是阔绰的,听说是上面有厉害的人物罩着,作为本地最出名的艺校,也拉了不少的投资,一万块对学校是个小数目。
“哦对了,”沈俊文一拍手,“你知道不,越哥赛场上把人打伤了,送医院去了,还蛮严重的呢。”
邵承回想起赛场的事,他们最后围殴邢越的时候,彻底惹毛了他,邢越最后处理雷锐那些人的确没有手下留情,他都目睹着呢。
“是那个beta?”
“嗯,”沈俊文回答,“还有杨延,就是喜欢陈婷的那个,他是不是偷袭越哥来着,也被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