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染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泪水源源不断滚落,唇瓣被吮.吸得润红,
原本强硬的吻, 渐转柔和地轻啄他的唇瓣,抬着他下巴的冰冷手指, 在摩擦间有了滚烫的温度,
那强硬的手松开, 转而抚着他的后脑勺, 霍南洲唤着他的名字,“小染, ”
辛染撇过了脸,却又被追逐着啄吻,那些吻细腻又温柔,却如张网罩住了他, 令他喘不过气来,
吻慢慢往下,顺着他的颊侧一路到脖颈,
他终于无法忍耐地仰起脸,抓住了霍南洲的头发,“不要。”
对方静静地看着还在落泪的人, 顺从地没有再继续往下亲,霍南洲抱紧了他,像是回归到以往总是疼爱他的模样。
他安抚地拍着辛染的脊背, 像是哄着小孩,
就在辛染松了口气, 想要抹掉脸上黏腻的触感时。
霍南洲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有力的手掌贴着他薄薄的衣物, 传导着滚烫的温度。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霍南洲,旷野的阳光刺眼而逼人,刺得他不禁半阖眼眸。
箍着他的手将人往怀里按了按,遮挡了部分阳光,
他顺从地被抱着,趴在哥哥宽厚的肩膀上,微抿略有红肿的唇瓣,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
“你,会送我回去吗?”
他问出口的话有些天真至极,却还是带着一丝幻想地征求答案,
这种傻得可爱的话,并没有引起霍南洲以前对笨蛋的轻蔑,他反而浅浅地笑了起来,抵着辛染的额头,两双眼睛对视,
在霍南洲灰色的瞳孔里辛染可以完完整整看到自己,那双眼里曾有太多掩饰,此刻只真实地映着他一个人。
“不会。”
霍南洲很少会骗他,因为没必要,以前除了老家主,他就是照顾辛染的人。决定的事他从来说一不二,老宅的仆人都很怕他。只有辛染偶尔撒撒娇,既定的事情才会有所变动。
辛染的童年没有任何小伙伴,也无法出去玩耍,辛染每次都只能趴在窗台上看别的小朋友追逐打闹。
霍南洲以前是个很好的倚靠,他会带辛染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在辛染眨着水润的眼睛抿嘴不说话时,会主动帮他向辛父请求养一缸小金鱼。
那时辛染看到崭新的鱼缸,清澈的水里放了几尾红色的金鱼,便高兴地抱住霍南洲。
仰起小脸,对着他笑得无忧无虑,送上最棒的称赞。
“哥。哥。是。奥。特。曼!”
那时刚成年的霍南洲,环手站在他身边,无奈地揉着眉心,“说得都是什么啊?”
见人趴在鱼缸边看金鱼,圆溜溜的眼睛,水润澄澈。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手指夹着辛染的脸颊肉,这时候的小孩又软又肉,
小孩甩了甩脑袋,要把脸颊的手扒拉开,就是弄不开,他气鼓鼓地鼓起两腮。
“小包子。”霍南洲挠着他的下巴,自己先笑了起来
“哼哼,”辛染从喉咙和鼻尖憋出不满地哼哼声,他永远不会骂人,到后来真的被霍南洲欺负了,他也只会说一个“坏”字。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旷野灼热的阳光打在眼皮上有股刺痛,辛染的眼尾通红,睁着纯真的眼神,却偏是媚态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