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不懂这个词, 但李长渊直觉那是比徒弟还要亲密的称呼。
然而顾云则开口两次后,忍不住脸色涨红, 像盛开的杜鹃, 外表清冷,内里娇艳欲滴,容貌摄人心魂。他目光转移,唇线抿着, 微微发抖, 仿佛在害羞, 后悔了这么说。
李长渊不禁口干舌燥, 红眸更深, 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顾云则只觉脸都烧起来了。
自己作为直男的最后一丝尊严都要粉碎了, 一个直男居然喊别人老公, 脑子没抽吗?对方还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傲天!
诚然, 即使做了这么多次, 次次做的天雷勾地火,次次被撞到丧失意志, 顾云则还是坚持自己是直男, 只不过正在跟一条年下的发癫龙谈对象中。
对他来说,冲动之下叫一个男人老公, 对他意识上的打击, 好像比被口口还强烈,以至于他又萎下来了,也还好李长渊听不懂。
“没、没有什么意思。”
他准备翻过这个称呼。
可发癫的龙很执着, 将他抱了起来, 搂着腰,紧贴着身, 请教道:“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
“……”
突然被迫贴紧,顾云则感受着他浑身的热量,想到了那股几乎能融化自己的炙热,以及双倍之上的极致快.感,更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真跟这条发癫龙成道侣了,他岂不是天天得被这样那样,他又恼了,避开视线道:“没有特别意思,我就是不把你当徒弟了而已。”
“……是吗。”
李长渊目光幽暗地盯着那双银眸,仿佛放下了这个话题,然而又抱紧了顾云则,传来过于炙烫的体温。
顾云则浑身发麻,太受不了这些暧.昧动作,软声道:“别弄了,我就是说把你当男人了。”
“只是男人而已?”
发癫的龙眸光深沉。
顾云则忍不住颤抖,回过目光,盯着那双红眸,咬了咬牙道:“不然你还想如何?”
然而龙的发癫变本加厉,还开始咬人了。
“你、你……!”
顾云则银眸含水,奋力克制迁就对方的本能,终于恼道:“别太过分,我就算把你当男人,也不一定会看上你,世上这么多人呢,更何况我不喜欢男人!”
发癫的龙动作一僵,幽幽地盯着那片银色,眼里仿佛闪过了一抹刺痛。他好像记起来了,这个人说过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之间的性.交,自己不仅是男人,还是一条龙,好像从出生起就输了,根本没机会跟这个人在一起。
“你不喜欢男人吗。”
他又觉无望,眸里滋生疯狂。
顾云则觉察对方心情不好,本能地哄对方,但咬牙坚持住不哄了。
都让你口口了这么多回,怎么也够补偿了吧。
再怎么样昨天你也不能用绳子把你爹吊起来那样啊。
顾云则坚持不配合,就这个状态被搞了一上午,差点晕了过去,后面瞪着发癫的龙,训道:“你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做,只会口口吗,我不喜欢这种男人。”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对方。
龙的竖瞳骤然收缩,仿佛终于有所动摇,眸色在幽深与幽怨中徘徊。
顾云则一见有效,登时加大力度。
好小子,别以为就你会精神打击,你爹还是你爹!
“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总是粘着大人,还天天只想那种事,谁喜欢这种男人啊?我知道你龙性难抑,但你不能满脑子那个事情吧!”
然而他这一下刺激过大,对面何止疯狂,还多了几分暴虐,浑身的气息都在冒火。
顾云则脸色绷得冷肃,内心却是心惊胆颤,也怕真把这条发癫龙刺激到癫上癫,到时候还是自己吃不消。
但是对方满眼暴虐,却沉默了下来,只是低头抱着,连姿势都一动不动。
知道这条龙没有理智,顾云则也小心了点,视线一直定在对方的双眸。
这条龙的竖瞳其实很好看,虽然发癫之后眼睛一直猩红,激动了还会发光,但不得不说很好看,能让顾云则想起初见的那天,对方颤抖地看向自己时,也是这样定定的目光。
仿佛眼里只有你。
这辈子就认定了你。
如今这双眸不像当年那般天真、纯粹,摻进了很多他所看不透的未知、深沉。
但他还是很喜欢这双眸。
至近距离之下,他们热息交错,对方的视线带着下一秒就会强.奸你的意味,顾云则却不甘示弱,倔强地盯视对方,
这份沉默,逐渐震耳欲聋。
看着那张过分俊美的脸,顾云则逐渐心跳如鼓,仿佛产生了他所不知的悸动,令他血脉灵脉都为之发热。
对方确实不是孩子了,你看他的脸,你亲身体验他的身材与精力,还有谁比你更清楚这男人是不是男人吗?
七年过去,这男人其实更成熟了,抛开发癫之外,浑身上下都找不出毛病,也难怪凤凰族的神子神女想追求他了。
同时顾云则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有点刚刚的话怕太刺激对方了,人家龙就是这种习性,你还让他阉割,压抑过头,还不是会反弹?
他怕不是又要疯了。
我、我再受不了共感play了啊!
对方看得越久,顾云则就越忍受不住,只觉心脏要炸了,浑身烧得厉害。
而就在这时,李长渊忽然低下头,舔了舔滑过顾云则脖.颈的汗珠,舌面带来炙烫的温度。
顾云则浑身僵硬,被烫得颤了颤,然后听见这条龙平淡道:“我没有天天只想那种事。”
你说什么?
顾云则一愣,登时有点恼,重逢到今天,每天都在干,你还不是吗?
李长渊边舔边道:“我有听你的话,在做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他舌头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夹杂在话音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顾云则面红耳赤,登时诧异,忽然想到这里是太一宗,正在举办蓬莱仙会,李长渊来太一宗作客,不可能只是待在这深山殿宇而已,总会跟太一宗的人接触,有时候休息不在,好像确实出去做了什么。
而李长渊道:“你给我下的心理暗示。我有在执行。”
心理暗示?
顾云则又想起来了,他当时不只是拿走记忆篡改记忆,还把对方催眠,下了一道心理暗示。
——登临大道之巅,广结好友,化解劫难。
“你……”
顾云则顿时一怔。
李长渊点头,吻着道:“我也有灵身在外做其他事。”
“是、是吗。”
顾云则实在有些震惊,本以为这男人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但没想到对方能边干他边干正事。
这叫什么事啊?
该说不愧是傲天吗?
精力好、好旺盛啊,我居然想从这种龙傲天身上找到破绽?
欸,等等,这岂不是说明这男人这些天甚至没有用全力,还分心了?
这还怎么让他爽啊?
顾云则瞳孔地震,又觉这男人过于深不可测,要是真的发癫全力来,他元婴期的灵身早就破碎了。
这男人居然还是留力了。
顾云则不禁问:“你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李长渊沉默,视线移向了一旁,表明了是不想说的意思。
“为什么不肯说?”
顾云则等了等,又想到这男人怎么也不脱衣服,难不成外面……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李长渊动了,忽然把他横抱起来,又锁在了一边。
顾云则看了眼腰上的黑锁,还未来得及抬眼,那条龙就迈过虚空,消去了身形。
只留下一句话:“外面有事。”
寝殿内陡然安静。
顾云则愣了愣,忍不住问:“他都在外面干什么了?”
苏镜子登时跳了出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敢看他所以没跟着,但是好像他确实做了一些事。”
主要是,这傲天接触的都是修真界大能,这些人一个个神识敏锐,他一张残破的镜子怎敢乱看,指不定被一记反击,镜子都彻底碎了。
现在的修真界人人都提高了警惕。
“他好像真不只是干我而已。”
顾云则想了想。
对方居然记着他当时说的话,如此发癫的情况下,也有所理智。
苏镜子:“切,你管他干什么,继续刺激他,趁他病要他命,把本体抢回来。”
顾云则面色略沉,转头看向了本体。
本体银发披散,静静地靠在床边,容貌绮丽,微光笼罩之下,简直宛若神圣,不知能令多少人怦然心动。
可顾云则不是会自己心动的变态,他只在意本体的情况,总觉得那条发癫龙对本体做了什么,不然咋会这么……玉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