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头后就分开, 贺闻识扶住他腰,不远处的包厢内依旧有歌舞乐声隐隐传来,两人在僻静无人的角落里, 又很缱绻地接了一个吻。
贺闻识待会还要回去,因此只浅浅亲吻了一会后就分开。
他又蹭了蹭裴颂, 说了句:“等我。”才转身走开。
来江南他自然是有被安排好住处。
不过当天夜里,裴颂待在房间中, 余光就瞥见倒映在墙壁上的蜡烛火影微微摇曳了一下。
方三侍立在一旁,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方三, 你先下去吧。”裴颂翻着书, 忽然开口。
方三不觉有异, 噢了一声,乖乖退下。
几乎是在门关上的那一瞬, 房间角落一个人影就走了出来。
裴颂放下手里的书,刚一转身, 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翻窗进来的?”他整个人被抱起来,手插进男人头发里问。
贺闻识:“嗯。”
裴颂挑了下眉:“你是贼吗。”
被说了贺闻识也不太在意, 他迎上去,亲了亲裴颂的嘴唇。
“想见你。”他直白道。
先前在酒楼里只是浅尝辄止, 两人三年没见,随着接吻的不断深入,很快身上的信香都被勾了出来。
带着攻击性的烈酒味和清冷浓郁的冷杉味渐渐溢满整个房间。
……
等一切结束, 已经是后半夜。
裴颂手指都懒得抬一下,由着贺闻识帮忙清理事后。他闭起眼松懒地窝在男人怀里,过了会就听见头上声音传来。
“裴颂, 跟我回京城吧。”贺闻识说。
裴颂还有些犯困,没听清地“嗯?”了一声。
然后就在贺闻识说想让他当这个皇帝时, 吓得一下坐起了身。
裴颂:“……”
裴颂拒绝:“不要。”
贺闻识皱皱眉:“为什么不要。”
他想把一切最好的都捧给裴颂。
“……”裴颂捏了下眉心,又靠回去,“麻烦。”
且不说让江山改姓会引起多大震荡,裴颂以前世界里也不是没当过皇帝,对这个位置还真没多大欲|望。
贺闻识抿唇:“那君后呢?”
裴颂挑眉:“想让我当你的君后?”
贺闻识抱紧了他一点,像是有点紧张裴颂不会答应,低嗯了一声。
“你倒是不怕朝臣们不允。”裴颂没睁开眼,扬了下眉。
想也知道,要是贺闻识想立他这个商家出身的寡夫为后的消息传出去,定会引来无数朝臣攻讦。
贺闻识抱着他,吻了吻他耳垂,眼睫垂下,盖住眸底的一抹郁色:“那就让他们说不出来话。”
若不是想光明正大的和裴颂走在一起,他才不想当什么皇帝。
裴颂:“……”
倒也不必比他还像个反派。
不过裴颂最终也没答应去当那什劳子的君后。
在深宫里窝着有什么意思。
裴颂还是对自己亲手去获得权势钱财比较有兴趣。
以前所在的世界中,他作为反派必定要跟主角竞争同一样事,出于主角光环,他每次必定落败。
输多了,裴颂也就懒得争了。
但这次这个世界不一样,且不说贺闻识根本不会跟他争,两人的领域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商业,根本就重合不到一起去。
裴颂可以放开手在自己的领域里争第一。
不过去京城确实是可以去的,刚好裴颂也打算把生意扩到京城那边去。
于是五日后,他跟着贺闻识一起回了京城。
在走的那天,李知府看见他站在贺闻识身侧,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回来后越想越惶恐。
就这么惊慌了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弹劾,有人揭发他放任自己的儿子欺压百姓,还官商勾结,贪污受贿,弹劾的奏本直接递到了御前。
李知府的乌纱帽很快就被革去。
……
几年时光,裴颂一直在忙活生意上的事,中间贺闻识有想用自己的权势帮他一把,不过都被裴颂拒绝了。
裴颂甚至没让他公开两人的关系,以防有人想献媚而给他开后门。
虽然面上不显,但他本来就是极为争强好胜的性格,这几年,看着自己名下的产业开遍大邑南北,一种由内而外的愉悦从裴颂心里升起来,舒服的他整个毛孔似乎都微微张开。
果然,当第一就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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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第一爽是爽了,但带来的弊端也有些,最大的弊端就是裴颂要处理的事务很多,还要时常外出,有时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不见人影。
这就导致深宫里的某个人心里就犹为不爽。
每次裴颂回来,都要被他拉进怀里,然后一通乱蹭。
给人蹭上自己的气味后,就开始在他脖颈上轻轻地啃咬,发泄自己独守空房的委屈和郁闷。
外人看起来威严冷漠的新帝背地里其实想着法在思考怎么能让自己的坤泽多留段时间。
时间久了,贺闻识也发现裴颂最好说话的时候是在他神志不太清醒的时候。
虽然面上还保持着冷冷淡淡的,但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裴颂都会迷迷糊糊地应下。
而他又犹为守承诺,事后就算清醒了,再不乐意也不会赖账。
“下个月可以不走吗?”趁着裴颂意乱情迷的时候,贺闻识忽然停下来,他用鼻尖轻轻地拱裴颂,一边轻轻浅浅地啄吻他,一边声音放低地哄着喊着,“裴颂,裴颂,裴颂,你陪陪我好不好,裴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