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镇有三条路可以进出小镇,沿着东北那条路一直走,会碰到宽阔的天女河。
河两岸打着石桩,一条铁索凭借结实的石桩,架在河面。
管渡船的老头站在船上,牵着铁索,拿着竹竿,就能平平稳稳地把人送到河对面。
数年来,从未有过差错。
这日上午,老头同往常一般,坐在岸边草亭内哼曲,哼到兴头,仰起头,余光却忽地瞧见一人打着伞,朝这边走来。
“年轻人,过河?”
他扯开嗓子,朝人问道。
“是,劳烦了。”对方回道。
老头穿好蓑衣,戴上斗笠,拿上竹竿,引着人上船。
“年轻人,你这是去哪里?”长年独守在天女河,老头嘴巴耐不住寂寞,每每碰到有人过河,总要闲聊两句。
沈泽兰并没有坐在船内,他站在船头,看着后方的东吴镇。
看了一会,收回视线,平静道:“去一个我该去的地方。”
老头愣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年轻人说话真有意思。”
他打量沈泽兰,“你是……沈测的儿子沈泽兰?不常见你出来走动,一时半会,竟没有认出来。”
沈泽兰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渡船很快靠了岸,沈泽兰给了钱,走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