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临近年关,京市随处可见茫茫白雪。
这段时间李温水和梁瑾都住在了老宅,年底老宅里要做的事很多,去祠堂上香、见家中亲属长辈等。由于梁老爷子的规矩,老宅里没有娱乐项目,不像梁瑾家里什么玩的都有。
李温水是个闲不住的,春夏还能看看景色,冬天就只有皑皑白雪了。每次想要出门逛逛,又被室外的冷风吹了回去,于是被迫躺平,天天和梁瑾腻歪在一块儿。
他们年纪轻轻,腻歪在一块儿,除了打打游戏,聊聊天,要么就是干那档子事。
被'干'了几天后,李温水真的不干了,捂着屁股把黏上来的梁瑾推出被窝,翻个身直摇头:“不来了!我困了!”
梁瑾掀开被子搂住李温水的腰,亲吻他后颈:“那就睡吧。”
灯光熄灭,室内陷入黑暗。
李温水握着梁瑾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杏眼在黑夜里睁得大大的。
耳边是梁瑾均匀的呼吸声,热气洒在耳根微微发痒。
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心就像长草一样,睡不着,想找点事做。
他在认识梁瑾之前,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天上掉馅饼,钱砸脑袋上让他不用吃苦,让他不用劳累,过上有钱有闲的躺平生活。
如今梦想实现,真躺平了一阵后,李温水意识到,梦想是美好的,但不符合他闲不住的性格。
只有有事情做,才会让他更充实。
而他在老宅住了这么久,已经无聊到了极点。
半晌,梁瑾怀里的人翻个身正面他,清透的瞳孔映出月亮的微光。
“梁瑾,我好无聊啊,而且睡不着,是不是因为我晚上喝参汤喝多了?”
李温水张开手掌在梁瑾脸上拍了一下,梁瑾抓住他的手翻身压住他,知道李温水怕痒,偏摸他敏感的腰侧。李温水也推不开他,被摸得浑身颤栗,一张脸迅速涨得通红。
“怎么还连名带姓叫我名字?昨晚不是还叫我老公呢吗?”梁瑾指尖揉捏上李温水滚烫柔软的耳垂。
听到“老公”这个词,李温水脸更红了。
叫老公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
他有点叫不出口,而且昨晚是梁瑾逼着他叫的……他是没办法了,不叫就没完……
实际上昨晚李温水那声老公,声轻如细蚊,梁瑾凑近了才听清。强迫叫老公的后果是,梁瑾后来挨了李温水一通锤。
李温水突然感觉腿间怪异的触感,气得无语凝噎:“梁瑾!你是不是和我就没有正事了!以前我就想说,你就是把我当发泄工具。”
这都哪和哪儿啊?
梁瑾捧住李温水的面颊:“我喜欢和我老婆做'爱哪里不对了吗?”
李温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梁瑾的话,支吾了一下:“反正我现在无聊,但我不想做。”
潜台词就是,你要让我不无聊,给我找点乐子。
以前的李温水和梁瑾在一起,多数时候碍于梁瑾的身份地位,有不满意也憋着忍着,有些小脾气就藏起来了。
如今李温水见了梁瑾真心,不用再遮掩不用再惧怕梁瑾,脾气也就比以前更直来直去了。
时不时耍耍小性子,无理取闹一点,梁瑾都当他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