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眼工厂?!”
“声音再大一点, 须弥的天都能被你掀开。”艾尔海森看着身边震惊的卡维,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十分淡定地喝了口水。
“确实是邪眼, 但是和愚人众用的并不相似, 而是更像劣质品。”
愚人众其中很多人使用邪眼并不是直接使用的,比如会放在武器上,用来提升武器的威力, 就算是那些直接使用的邪眼,只要不要过度使用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接触到了教令院高层的信息库之后我就在想,教令院的造神计划既然是至冬那边提供的支持, 那须弥也一定会付出什么,邪眼工厂很可能是愚人众放置在须弥的敛财产业,只可惜教令院并不是一个好用的合作伙伴。”
艾尔海森接触得越多越是觉得前代大贤者的愚蠢, 为了所谓的权利,贡献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将须弥其他人放置于水火之中。
“接下来我会到风纪官前往探查。”
赛诺记下位置,盘算着这次行动要花费多长时间。
“暂时还是不要行动了,找找其他的入口进去吧……”宴道想不清楚时间的流速不同到底是什么导致的, 如果不弄清楚原因,他就一直不能放任着赛诺带着人进去。
钟离一直没有说话,插不进去的话的卡维视线总是我那个宴道和钟离的身上飘。
“我进去过一次, 说实话工厂的内部并没什么特殊的……但是进入其中的通道长满了草,有些奇怪,而且, 我记得很清楚, 从我进去到出来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小时,但是, 外面的人却告诉我进去了八天。”
“八天?”
“会不会记错了?”卡维还没想到有这样的事情,但一想想珐露珊前辈之前的经历,这一切似乎也能说得通。
“确实是八天,他离开到回来时正好是八天。”钟离了解宴道,他承诺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失信的,那时的他大概刚出来就跑回来了。
艾尔海森见过有人研究与时间相关的课题,但是理论依据过于少了,这次的情况确实让他感到了好奇。
“我会找有相关研究的人去看看的。”艾尔海森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还要可信才行。”赛诺对着艾尔海森的话补充道。
“但是自然。”
幸好无论是赛诺还是艾尔海森都不是拖沓的性格,他们之间一商量很快就将事情敲定下来了。
宴道和钟离并不是须弥人,过多掺和他们的事情并不好,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卡维和钟离聊着天,赛诺喝了点酒,艾尔海森似乎有什么心事,宴道全程沉默。
“须弥城里有不少异国料理店,但是这么好吃的璃月菜我还是第一次吃到。”
这几天和钟离待在一起的卡维充分地体会到了钟离少食的特征,但是今天晚上钟离看起来吃得并不少。
“那卡维先生应该来璃月看看,在璃月港,我这种水平算不上厉害,做出美味佳肴的人大有人在。”
宴道说话的时候艾尔海森抬眼看向了他,片刻又落在了身边的卡维身上。
艾尔海森在收到宴道传达的信件时,里面还有一张基金证券,是要转交给卡维的,那笔钱并不多,但是对已经破产的卡维来说却能让他轻松很多。
送出那份基金证券的名义是:“给须弥城最富有同理心的艺术家”。
艾尔海森不喜欢这样愚蠢的称呼,但是对于卡维来说,这样的称呼确实很适合他。
只是,那份证劵需要这两人过于善良的璃月人离开须弥之后才能交给卡维。
赛诺离开前仔细询问了两人离开须弥的时间,得到了暂时不离开的消息之后,赛诺神采飞扬地去执行任务了。
卡维今天没怎么跟艾尔海森吵架,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告别他新认识的璃月朋友之后,卡维和艾尔海森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说,钟离先生和宴道先生是不是从小就认识啊,感觉他们之间太过熟稔了。”
艾尔海森难得地没有出声反驳这位同居人的言语,他已经从细节中推测出两人的关系了,而与那位钟离先生相处如此久的卡维居然没有怀疑。
不过……
艾尔海森在宴道和钟离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总觉得,他们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
智慧宫是小草神居住的地方,兰罗摩追在宴道的身后,后来又跟在他们的身后靠近了须弥城,但是须弥城的氛围并不适合兰那罗,兰罗摩也没有在其他兰那罗的带领下来过须弥城。
可是,它却阴差阳错地进入了须弥主城,被小草神带到了智慧宫。
“不喜欢吗?”
纳西妲捧着脸,看向兰罗摩,它的面前摆着一些小点心。
“并不是的,我只是担心我的朋友。”
兰罗摩连忙摆手,担心纳西妲伤心,小小一只的纳西妲和兰罗摩蹲在一起,看起来格外和谐。
“别担心,我已经让阿帽出去找了,相信他们一定会好好的。”
兰罗摩听到了小草神的话,又想起了那个看起来很不耐烦的少年,交给那位阿帽先生的话真的没问题吗?
兰罗摩这么想着,只觉得更担心了,但是……
兰罗摩看向身边的纳西妲,但是现在它能陪着小草神的身边,这样也不错嘛。
兰罗摩的日记本被它放在了智慧宫的角落里,纳西妲用一簇小小蘑菇将它遮挡了起来,算是帮兰罗摩保存好了。
阿帽烦躁地从智慧宫出来了,路过须弥城的时候想起了被纳西妲送出的点心,皱了皱眉。
“老板,帮我送一份糕点到智慧宫……不,暂时还是不了。”至少等那只兰那罗离开之后再送过去。
第二天清晨,宴道打开门的时候,门前正好站着一个少年,他抬起手正准备敲门。
“你好,我找宴道。”
少年人直接说明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他从城中询问到那两位璃月人就住在这里,毕竟是出手阔绰的主儿,多少都留意了一些。
“我就是。”宴道留意到这位少年的身上还带着清晨的湿气,斗笠和衣襟大抵被打湿了,便将人请了进来。
阿帽并不想再次过多停留,但是对方的态度明显是出于善意。
阿帽坐在一楼的客厅中,宴道倒了一杯热茶端到阿帽的面前,钟离还在楼上,此时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所以是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