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跟在宴道身边, 元素视野中属于瓦沙克的印记消失在了大海里。
“瓦沙克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宴道用衣服抱紧怀里的摩拉克斯,阻挡吹来的海风,视线漫无目的落在平静的海面上。
“那印记是在阿庆身上的, 阿庆可能被扔到了海里。”
宴道的嘴唇翕动, 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明明目标是阿乐却要对阿庆下死手。
沙滩附近的碎石滩上又拖拽的血迹, 只是在昏暗的夜晚里很难看清,海水的气味混着血液的气味分不清哪个更腥。
“瓦沙克应该去找阿庆了,他这么久没回来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 你也下不了海。”
摩拉克斯伸出头,看着宴道,缓缓的开口。
宴道紧了紧搂住摩拉克斯的手臂, 他知道身为一个人类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但摩拉克斯可以。
“你还是个孩子。”宴道低下头,他的面容愈发成熟,属于成年男人的气息笼罩着摩拉克斯,但他依旧想要去试试。
“找人玩问问, 我不会有事的。”
宴道根本就没听摩拉克斯的话,直接抱着他就往回走,现在他要去找个人问问, 稍微动点手也没关系,只要问出阿庆的情况宴道才能确定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摩拉克斯在宴道的怀里闭上了眼,海中他必定是要去的, 如果他们中的某一个人死了, 宴道大概会伤心很久。
接近黎明时,天空泛起鱼肚白, 宴道在山地里摘了一把有麻痹作用的野草,找了个落单的男人十分利落的把人拖拽到了林子里。
宴道掐着那人的脖子,面容在黎明的微光中格外狰狞,他惊慌的挣扎着,但是在力道上还是宴道占的优势更大一些。
“我只问个事,你要是好好回答我就放了你。”
宴道压低嗓音威胁,被制住的男人已经完全慌了神,似乎怕极了别人会要了他的命。
“阿庆呢?”宴道稍稍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让他有能回答的能力。
阿庆这个名字让男人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心虚和惊慌,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他。
宴道可不会给他机会,直接把人掀翻,将他的脸按在地上,让他发不出一丝声响,然后握住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压断。
声音是一点都没有流露出来,而被按着的男人却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扑腾着。
宴道抓着他的头发,再次压低声音询问阿庆的下落。
“被……砍了手扔到海里了……”
宴道听到这些话只觉得浑身冰凉,没想到人性也能恶成这样子,到底是他见识太浅薄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要祭祀女孩吗?”
“因为……不管男女,人肉味……都会把鱼引过来的的,为了有个好说法才这么说的,我不是我的错,我也是——”
宴道直接兜子里草塞到他嘴里,不一会就没了意识,临走的时候把那人的另一只手也掰断了。
站起身的宴道准备迅速离开这里,抬起手摸了摸身上却不见了摩拉克斯的踪迹。
宴道清楚的很,摩拉克斯一定是去找瓦沙克和阿庆了,他现在下不了海只能先回去找阿乐。
但是在宴道离开村子的时候却被围住了。
一群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围住了宴道,他们的手上打着棍棒和刀,冷漠的看着宴道。
他们不过七八个人,都是魁梧的男人。
那种冰冷的眼神充满了血腥气,那些眼睛像极了野兽的,吃过人的野兽。
“把人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一个年纪大的老头被两个壮汉扶了出来,身后有人放了一把椅子,老人被放到了椅子上。
浑黄的眼球毫无生气却又带着令人作呕的高高在上,似乎他可以统领这里的一切,他就是这幅场景下的王。
“把人交给你们?吃了吗?”
宴道摸了摸自己腰后别着的刀,他还真庆幸临走的时候把砍柴的刀给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