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叶飞正垂着眸子, 无声泣泪。
泪从他冷冰冰的脸上滑下,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神色平静,抱着肇叶飞泪如雨下, 却恍然不觉, 仿佛落泪如同下雨一般自然平常。他的泪无声无息, 却又引人哀痛。
“卿本佳人, 奈何落泪?”
溥欢笑着叹道。
肇叶飞猛地抬起眼, 正对上溥欢带笑的眼。抬眼间,正要落下的一滴泪挂在眼眶上, 要落不落, 让溥欢的笑容微收,“你——”
“解释。”
肇叶飞收回拥着他的手。
“破而后立。”
溥欢也顺势从他怀中起身, 将早已想好的说辞抛出。
从某些方面来说,也不算是假话。他脆弱的心脏已被三三修复,若是丹田完好,他可无敌于天下。
溥欢话音刚落, 冰冷的剑气自对面袭来, 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来自对面那位刚刚抱着他猛哭的仁兄。
若不是看见他眼中纯粹的兴奋的战意,溥欢还以为肇叶飞是看穿了他的说辞, 在挟私报复。
“再战。”冰冷的声音夹在冰冷凛冽的剑气中刮来。
剑疯子。
人如其名。
疯到这个程度, 怪不得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