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
知道梅盛雪这是在给她提示, 叶月松顺着压力就跪了下去,膝盖在雪地里砸出两个坑,认真行礼, “月松见过太夫, 太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晚辈未曾有幸得见天颜, 骤然见之, 为之夺目。一时冒犯, 请太夫恕罪。”叶月松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再顺带着将太夫夸了又夸, 便不敢再多说话了。
她伏在地上, 额头抵上冰冷的雪地,双眼垂得死死的, 不敢乱看。
想到自己刚说的话,她就头皮发麻。
调戏太夫,相当于是在侮/辱先帝,认真起来可是要砍头的。
一片静默。
明明是冰天雪地, 叶月松却出了一身的汗, 连她身为镇北公的祖母都未给过她这么大的压力。
玉攸容看着叶月松, 是个讨喜的孩子。
“无妨。”
叶月松松了一口气。
“将你刚刚对哀家说的话再说一遍。”
太夫喜欢听人夸他,这个她熟, 叶月松露出轻松的笑意, “太夫如天上仙子落凡,令人见之忘俗。”
至于最后一句调戏之语, 打死她都不敢再说第二遍。
“原话。”
“……未知梅花仙子降临, 有失远迎, 敢问是何家公子?”叶月松硬着头皮将原话说完,不敢吭声了。
“好孩子。”玉攸容赞了她一句, 俯身扶她起来。
从小她就是调皮鬼,她还从未被长辈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唤过这样的称呼,更未被这样像对待易碎瓷器似地温柔扶起过,叶月松脸微微发红。
明明易碎的瓷器应该是太夫才对。太夫在扶她的时候,她都不敢多动一下,生怕这名贵的瓷器在她身上磕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