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话音刚落,甜甜就围着哥哥转了圈,明亮的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哥哥的脑袋。她双手抱在前面,给出她认真思考过后的答案。
“确实很像哦,姨姨看到也会说像哒。”
年年点点头,发箍上的小熊猫耳朵随着颤动:“似哒哦,秦栋哥哥像果冻一样,米有毛毛,松松哥哥也似哦,只有一戳小辫子。”
“对呀对呀。”安妮也说。
听到小伙伴们都这么说,松松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期待地望向傅小洲:“小洲哥哥,你觉得像不像呢?”
傅小洲正在回头找迟迟没出门的傅爸爸,听到弟弟叫他,才转过来看了看。他的听觉很敏锐,即使一直在寻找爸爸的身影的,也将弟弟妹妹的聊天内容,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客观来说,松松弟弟和秦栋哥哥其实长得不像,至少并不属于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是亲属关系的相似。傅小洲心想。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弟弟的奇思妙想,这么久以来他也琢磨出了十分有效的应对方式。
他情绪淡淡,面不改色道:“嗯,有些地方像的。”
“好,太好啦!”松松已经想到,要怎么找秦栋哥哥一起去做DNA检测的事了,他兴奋地鼓掌,“那我回去就跟我妈妈说,他们肯定会觉得我太机智了!”
闻言,大人们噗嗤笑笑,就连秦栋本人都觉得松松就是五个崽崽里,调动气氛的笑点担当。年年捱在爸爸妈妈和舅舅的身边,想到待会儿又要有好几个小时不能跟爸爸妈妈说话,年年很舍不得。
他牵着两人的手,也不说话,就时不时晃晃,然后紧紧捱着,像一只小奶龙正在守护自己最珍视的宝藏。两人都察觉到了崽崽的不舍,顾清俨抱起崽崽,温声问。
“年年待会又能去看团团了,开不开心呢?”
“嗯,开心哒。”
年年垂着脑袋,翘起的小卷毛被发箍圈都后面,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淡眉下那双圆乎乎的黑眸,跟旁边的妈妈简直一模一样,他摸了摸爸爸右手的腕表,小声说。
“要是年年阔以跟爸爸妈妈一起录节目就好啦。”年年眨了眨眼睛,“介样窝萌就阔以一起做任务啦,还有大舅舅小舅舅哦。爸爸,年年似不似,有一点贪心哦?”
他知道贪心是什么意思,这是松松哥哥告诉他的,松松哥哥说过,小朋友要学会分享,不可以太贪心,不然可能会被怪兽抓到一个黑黑的地方。
顾清俨没想到年年会这么说,他目光稍顿,接着道:“没有。爸爸妈妈也想跟年年一起完成任务,但是这期不可以,下期可能会有惊喜。”
“惊喜!?”
“嗯。年年可以猜一猜,到晚上了爸爸再告诉年年答案好吗?”
“好哒。”这勾起了年年的好奇心,他拍拍小胸脯保证,“窝会好好完成任务哒。”
“年年真棒。”
姗姗来迟的傅爸爸脸色看起来有点儿不好,大家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拉肚子了。面对大家的关心,傅爸爸很是感动,工作人员听到消息过来询问要不要休息请假,傅爸爸摇头说吃药后情况很稳定,他能坚持。
又稍作调整,众人才坐上前往萝北动物园的车辆,准备开启下午的体验饲养员之旅。
下午三点,明媚的阳光又淡了几分,晒着人暖融融的,崽崽们都不觉得热。
十人站在早上的聚集地,等待主持人小树的到来。年年已经改口过来叫小舅舅了,他抱着谢寒山,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抬手跟不远处鹿园区内的梅花鹿打招呼,哼哼唧唧地唱起了王姨姨教他唱的歌。
“哈喽嘿、泥好、窝好、窝萌大家一起好好呀~”
等他唱完,谢寒山闷笑了声:“年年唱的是什么歌呢?”
“嗷,姨姨说介个似哈喽嘿歌哦。”年年也笑,两颗小酒窝都露出来了,“就似小舅舅跟窝说泥好,窝就跟小舅舅说,哈喽嘿。似一种叽里咕噜话哦。”
谢寒山跟旁边的其它大人都能听出是英文,混血的安妮和天才傅小洲也是,松松和甜甜却有些疑惑,尤其是松松,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哈喽嘿是什么。
“年年弟弟,叽里咕噜话还有什么呀?”甜甜问。
“嗷,还有爸爸说哒少数猪猪话。”年年意识到嘴误,立马纠正,“不对、似少数、民族话。爸爸说,世界上有很多银少少哒民族,他萌就似少数民族,他萌有寄几哒话,就像小绵羊会咩咩叫,青蛙会呱呱叫那样,年年听不懂哦,就把它萌都叫做叽里咕噜话。”
年年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而且表达的还这么清晰,谢寒山目露骄傲,那种目空一切的傲娇模样仿佛是在说——
看,我家年年不仅可爱,还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