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梁挽拉起来之后,倒是想过给他输送内力,去化掉迷香附着他身上的软劲儿,却发现他反握了握我的手,好像还是有点力度的。
啥意思?
他没中迷烟?
还是迷烟影响他不那么深?
方才已经用内功驱散了些许?
眼神与他交汇的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言不发就反手挽出一道儿勾连弯折的剑花,如爆裂开的电弧一般刺向楚容!
楚容当即扬起织金缕银的大袖,如白鹤冲天一般往后飞退又疾驰,他这一退,却有人瞬间一进。
曾雪阳!
他就想这么进而迎上,一旦被他贴身,这冰寒刺骨的掌风就得无孔不入、无处不至!
我当即觉得难缠,咬牙之下就要硬撑而去,却忽见一道儿飘逸凌然的刀光从天而降。
是林娩!
我和梁挽惊喜地看过去,却发现她在半空之中调挪了轻盈身形,却是以轻驭重,把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一把雪花般的刀尖之上,使那刀尖如近乎透明的奇浪与水锋,带着力削笔峰的奇势,和巨大的冲劲儿劈向了曾雪阳!
这一刀之烈奇,竟可生风刮浪而起。
在场无人敢挡!
曾雪阳也不敢。
他当即似烟如雾一般往后隐退几分,那林娩落地之后,却以巨大刀势在地板之上劈出了个大洞,然后瞬间如捞豆腐似的把刀尖那么一捞,又接着往曾雪阳身边撞过去!
刀上刀下,刀起刀落,中间夹杂着这侠女果决的笑声儿,如清脆的银铃伴着阵阵的杀气,倒让梁挽近乎自豪和欣慰地笑出了声儿。
而我趁机连进三步。
却是朝着楚容的方向。
楚容的手腕虽然有恢复,但毕竟之前被削断过手筋,气力已经不如从前,只能着力于一些小巧精致的暗器。
而我连进三步,是因为他扔出了三道儿。
他先扔来了一道铁蒺藜,我瞬间出剑削成了粉末。
他往后一逃,手边竟推来了一张掌门人坐的椅子,我却一剑毫不留情地劈荡而下,直接把这众人艳羡的宝座劈成了两半!
他最后则投掷出了袖中暗藏的一把银细短剑,仿佛毒蛇站着从嘴里喷吐出一道儿致命的毒液,我却早有预料一般地瞬间出了一剑,剑尖顺手荡开了他的短剑。
最后我掠到了他的身侧!
却没有挟持成功。
这是因为他一张口就吐出了一道熟悉的金光,仿佛是他的嘴里一直藏着这么一柄暗器,就等着人在近身之时,毫无征兆地吐出来这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