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为什么要接受这个挑战呢?
我试着动了动手腕,手腕已和脚踝一起被层层叠叠的绷带缠裹到了一块儿,绷带外用了三层的皮索固定,再在皮索外头束了鎏金的链条,倒束得手脚好像长到了一起似的。
那链条被一路拉伸,延展到了我的肩颈儿那边,分开两道,绕了过去,末端又分开了两条更为细而碎的小链,如装饰的流苏一般低垂下来,挂夹在了心脏两边的穴道。
我没办法在这床上直起身子,被迫抬高腰身去换取舒适度,可这样一来就没有了受力点儿,一旦挣扎,就牵动肩颈关节,每次一磨动到胸膛的穴道,便觉酥麻痒软如万蚁吮身,一下子浑身无力,不一会儿就汗津津、疲恹恹的,喘着厚重的粗气儿,如被人摆弄的一条砧板上的鱼儿,揉搓翻身都不由我自己控制,浑不像是已习练武功多年的。
耳边一声儿熟悉的声音无奈地传来:“只是一个挑战而已,要是这轮逃脱不了……你可以认输的,没必要这么坚持的。”
认输?
我才不要。
我侧头想去看一看梁挽的神色,想看那个可恶的家伙是不是在欣赏我此刻的狼狈姿态,还是在暗自调笑,可惜眼上被蒙了罩子,一片儿黑暗之下什么都看不清。
“方才你对我用了那些东西,我可被你折腾得比现下更狼狈,你都赢了两次了,输这一次也无妨的。”
那个可恶的家伙貌似还是在语重心长地劝我,可尾调微微的上扬,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暗自享受的微妙情绪。
“我知道你现在说不了话,别忘了我们说过的——到了想认输的时候,点头三下,就可以了。”
我说不了话?
还不是你这个温柔小变态害的。
我就不该被你那害羞劲儿给迷惑!
此刻我双唇之间卡了一根被丝绸层层裹住的布棍,系在两颊,绕到脑后,凭我自己当然是吐不出的了,只是那布棍虽吸收良好,但被唾液浸地完全湿润之后,我的嘴唇边沿,还是不可避免地羞耻地滴润下一些唾液,那些窒在布棍里的闷哼,也自然是更加无助和暧昧的了。
轻轻哼了几声,就有一只手温柔地捻起了我的下巴。
“这回你是逃不掉的哦,还是乖乖认输吧。”
……谁说我逃不掉这一轮的?
对方忽笑道:“好了,我帮你解开一部分吧,降低点难度吧……”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部分束缚被温柔而迅速地去除了,链子如轻盈的金蛇一般掉落在地上,皮索被赤着的足尖给踢到了一旁,随着眼罩去除,一切的光亮就这么轻而无声地映入眼帘,可我依旧被迫维持这个姿势,在一片朦胧的光影里看见了他的笑,依然那么纯美无瑕,丝毫联想不到他的老谋深算。
他笑着道:“要继续试着挣脱么?还是要认输呢?”
我羞恼无比地瞪了他一眼,才在这一片儿恍惚茫然之间想起——我若是认输了,那接下来是怎样啊?
说起这个执拗与暧昧并存,疯狂与禁忌共飞的挑战。
大概还是得从两个时辰前说起。
当时的梁挽就在这个琳琅满目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四周的布置,奇怪道:“这些都是你给客人准备的?”
我点头,他却道:“你这都什么客人?竟用得着这些?”
我有些害臊地瞪他:“这是客人隐私,不能随意打听的。”
梁挽想了想,仿佛有些好奇道:“这些精巧细致的东西看上去好像是找专人打造的,不便宜吧?我们若是要用,也不能干巴巴地这么用了,我想……总得学出点儿什么吧?”
你就不能为了享受而享受?你好像还有什么包袱在哦。
他笑道:“不如……我们玩些挑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