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反屈, 回身下刺。”
“云渺?”
不知今日第几回,薛远峤熟能生巧,上前一步拦腰将摇摇晃晃的小师弟接入怀里。
尽管如此,他手中也牢牢握着白虹剑, 而对方那把轻飘飘的小竹剑早就从柔软手心滑落, 啪得掉在地上。
“练这招时眼睛要盯着剑尖, 不可走神。”
瞧着今日自来就蔫头耷脑的小家伙,薛远峤也不忍心多苛责,弯腰替人捡起小竹剑边拍上头灰尘边调笑道:“看来渺渺是有自己的心事了, 任谁来也不告诉,对么?”
“……没、没有心事。”云渺那张白软脸颊顿时瘪了下去, 明明耷拉着脑袋将唇瓣咬的嫣红, 余光却忍不住偷偷去瞧薛远峤。
那副小表情都快急死了, 恨不得下一秒就掉两颗金豆子。
怎么不继续问他是不是受了委屈?
今天练剑都失误好多回了, 肯定是有心事功课才落下的呀。
薛远峤眸色微转,柔和眉目难得严肃起来。
他是真有些担心。
毕竟云渺素日里就带点儿娇气,又口直心快连手心被竹剑磨红了都要和他讲,耍赖要歇一会再吹一吹,今日怎得……
“渺渺, 凡事不要总憋闷在心里。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得偿所愿,云渺心底总算长长舒口气。
然而面上却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鞋尖, 嚅嗫着道:“对不起, 薛师兄。”
薛远峤一怔,随即猜测对方是因为刚才练剑时的失误不开心,安慰道:“常言道一年刀十年剑, 本固才能枝荣,渺渺你进步已经足够快……”
“不、不是这件事情!”
“是之前, 之前我说没有兄弟姊妹的那些话,全都是骗你的。”
“……”薛远峤静静看着面前的小师弟,眉心微蹙没有言语。
对方先前拿着那把小竹剑练了几招几式,此时胸口微微起伏,脸蛋儿都染上绯色,柔软乌发安静地贴在白腻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