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一结束,对秦湛来说,整个学生时代也彻底结束了。
周燎当晚被叫去了和自己那一群朋友吃毕业饭,秦湛当时没什么表达,但他早就练就了对面瘫脸的解读,看著对方一个人回去的背影,心裡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晚上他没吃多少,呆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提前离开了,然后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一些卤菜。
到家的时候秦湛没开灯,只是沉默地站在厨台前在烧水,背光的室内只有一缕夕阳穿进,投射在牆上的身影看起来高大又孤寂。
秦湛听到开门声看见自己提前回来了似乎还有些意外。
周燎手插在兜裡,把鞋子在门口蹬掉。
“吃完了?”
“没。”周燎把卤菜甩到了客厅的桌子上,随后坐在地毯上靠著沙发点了一根烟,“买了卤菜,你煮点稀饭。”
“你没吃?”
“吃了一点。”周燎手搭在膝盖上朝烟灰缸弹了一下,“但感觉你看起来很可怜。”
这是曾经秦湛也对他说过的话。
对方没有立马回复,他听到背后烧水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一会秦湛才开口。
“有想吃的菜吗。”
第二天早上,周燎是被秦湛解手铐时的动静弄醒的。
这个习惯陪伴了他们太久,从一开始的每个夜晚,到现在只有两个人失眠的时候才会这样。
周燎昨晚喝了点啤酒,结果不知怎么的,喝得异常清醒,一直睡不著,直到秦湛重新给两个人锁上,他才觉得心脏跳动趋于平缓了一点,不知道多久才入睡。
秦湛离开的很早,周燎醒了没一会儿又翻身睡了过去。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周燎随便点了点小吃外卖,因为早上吃了蒸的糕点。
秦湛这个人可以一天只吃一顿,但那一顿必须吃早饭,也许是因为过往总是早起出门打工和上学,哪怕周燎有的时候不吃,他也会弄好放在那,就跟过往的习惯一样。
他躺在家裡无所事事,本来週末想去看电影,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下提不起劲。
周燎吃完后靠在沙发上刷了一会儿视频,三点过的时候,有人约他去玩车,他才从家裡出去。
几个人在郊外的赛道从下午一直跑到晚上九点,周燎兴奋得线上激素狂飙,他兄弟们又买了新的车,只可惜周燎现在没这么多钱,只能摸摸别人的过瘾。
等他玩完后再回去已经是十一点过了,周燎开车的时候起先还在兴奋摸别人新赛车的手感,直到等红灯的时候看了眼手机,才发现秦湛一整天没发过消息。
过去一般十一点的样子,如果周燎没说,对方就会专门发消息来问。
但到现在周燎都没收到,也不知道该说意外还是爽,又或者是不习惯。
毕竟没哪个男人喜欢被一个男人随时监控著。
他把车停到了停车场,回去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房子裡一片漆黑。秦湛睡得一般很晚,周燎还以为他是团建累了提前睡,结果等打开灯才发现卧室裡也没人。
周燎皱了皱眉,以为是对方还没回来,他便先去洗漱了,洗漱完后又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