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阿诺顿所说,他此次前来就只是一次短暂的做客而已。
郁夏半信半疑,只觉得他不怀好意,并让沙利特看紧他,毕竟除了他,其他人好像也不是阿诺顿的对手,如果他真的想做些什么的话,其他人也拦不住。
到了深夜的时候,德雷克和赛特那边才有结果。
郁夏乘着月色到了医疗室里,却不曾想背后还鬼鬼祟祟的偷跟着两个身影,赛特正躺在医疗舱里接受治疗,里面流淌着不知名的液体,看样子恶化的情况算是暂时稳定了下来,但仪器上的数值却只高不低的。
德雷克穿着一袭白大褂,戴着口罩,在白炽灯下显得他的眼底也晕染上了几分冰凉,说出的话语不近人情:“他的细胞已经老化,无法再通过药物进行二次激发,这次注射完后他恐怕会死。”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郁夏白皙的手指落在透明的医疗舱上,仿佛受到了精神力的感应那般,赛特眉头微皱着,挣扎着就要醒来。
德雷克紧抿着薄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郁夏跟随他多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知晓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朝德雷克招了招手,德雷克立刻就走到了他的面前,略微俯身。
“德雷克,看着我,别撒谎。”郁夏抬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有些冰凉的。
德雷克掀起颤抖的眼睫,郁夏的眸光格外清澈,像是一双澄莹几乎透明宝石的眼瞳。
他的首领向来这么漂亮,干净如初。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一个不可多得除掉他的机会。”他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德雷克下意识的想要反驳,感觉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都被看透了,毕竟他在郁夏面前,向来没什么秘密可言。
“但是对于我来说,无疑少了一大臂助,可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
德雷克脸颊的潮红如同他本人一样的克制。
先有一缕红色勾出来,紧接着慢慢渲染到耳尖,更像纯白瓷器在烤染期间染上的血丝,诡异夺目得令人惊心动魄。
“首领……”
他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门外的草丛里却突然传来不小的动静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碰倒在地。
郁夏疑惑的朝外看去,用精神力略微一扫,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将手很快的给收了回去,连带着给予他的温度,走到了窗边。
“事情与否,你再考虑一下吧。”
“我就在附近转转,随时都有空。”
德雷克下垂在身侧的手指像是神经反射一般的微微颤抖,好像还在缅怀少年手心柔软和馨香。
随即又有些空落落的看着郁夏的背影,有些怔神。
过了许久,他才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首领,我需要你的一管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