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
狼的发情期可以克制住吗?
小锦鲤踮起脚后跟,努力地抱住狼的鼻端,红通通的兔眼盯着眼前的大灰狼,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是真的害怕,本能有些抗拒这些事。
狼被兔兔抱着,身子一动不动。
它墨紫色的眼瞳里划过一丝迷惘,似乎不明白媳妇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过了会儿,狼才低低呜了呜,反问。
媳妇发情期的时候克制得住吗?
“……”克制不住。
就是因为来过发情期,所以小锦鲤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想到自己当时根本克制不住的生理反应,以及天之骄子对自己的帮助,他忍不住低头趴在了狼的鼻端上,有点萎靡不振般,沮丧地叽叫。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变成人。
狼小心翼翼,一动不动,任由媳妇趴在自己的鼻端上。
连回应都显得轻。
“呜。”
魔法强盛时,可以在心中默念咒语。
像是担心媳妇不知道成人的咒语是什么,狼顿了一顿,又低低提醒了一番。
最后它问媳妇记住咒语了没有。
小锦鲤软软叽叫,记住了。
他仰起雪白的脸,红通通的兔眼望着狼,轻轻蹭了蹭它的鼻端,“叽。”
该出去啦。
人类还在外面战战兢兢等着,商讨对策,生怕大祭司会一气之下带着媳妇回狼的领域。
好在日将落时,大祭司独自独步走了出来,这回只它一狼,它的媳妇不在。
翻译师已经将上午讨嫌的那些人赶去做事了,免得被大祭司看到觉得晦气,眼见大祭司出来,他和新首领忙凑上前,说了几句好话。
狼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往前走,而后定在原地抬头望着天象。
太阳即将下山,金黄的光从魔法森林深处传来,如同细心勾勒的油墨画,透着神秘诡谲的气息。
残缺的月亮从另一边升起,大半边都隐匿在云端,隐约露出点芒色。
只两眼,狼就收回视线,回头淡淡对着翻译师说了句。
翻译师打散词汇重新翻译了一下,按照自己的理解,试探性问:“您的意思是今晚月亮不够圆,没法预知?”
狼恹恹扫了他一眼,敷衍地从喉咙挤出一道狼叫。
“原来还要看天象的吗?”翻译师抬头望着月亮,太阳已经彻底归山,周遭环境暗了不少,“数数天象,月圆之夜还得过些日子,诶。”
狼没有陪着翻译师闲聊。
它看完月亮,就转身亦步亦趋往来路走,大祭司望月亮的途中下意识看了它一眼,犹豫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新首领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同伴,明天山那头的部落还得跟这边打,他们也好及时调整策略,所以没有跟上去,很快就朝着翻译师的反方向离开了。
“大祭司。”
翻译师追上去问:“您需要肉吗?我带些同伴出去打猎。”
“呜——”
不需要。
“那需要多备些草吗?”翻译师殷勤说,“今天您找的草我已经记住样子了,保证不会找错,明天早起您媳妇就能吃到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