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傅储谢还是挺坏蛋的。

平日里他并不会故意盯着小锦鲤的眼睛看，可谓言行如一，说到做到。

可在床上的时候，他会攥着小锦鲤雪白的手腕，不许小锦鲤闭着眼睛，要他看着自己，想知道他情意最浓的那一刻，心底在想什么。

小锦鲤不答应，死闭着眼睛，傅储谢就会一点一点加重力道，逼得漂亮的鱼鱼哭声细碎，不得已睁开湿润可怜的眼瞳，失神地望着傅储谢。

他浑身雪白的皮肤都被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薄红，不仅有羞的，还有傅储谢用手用吻弄出来的，

睁开的眼睛也没坚持多久，就再次闭上，傅储谢轻轻揉着他滚烫通红的耳垂，俯身慢慢吻了吻小锦鲤不断轻颤着的细密长睫。

他拥着他，力道一如既往的重。

珍视意味却不言而喻。

***

***

这个位面结束后，小锦鲤回到系统空间。

他缓了许久，才闷闷不乐挪到写了好几个名字的纸张前。

从小莓那借了笔，小锦鲤在最后面写上傅储谢的名字。

小莓还有点奇怪，【你怎么不问我这张纸上写的什么？】

每次小锦鲤都没有记忆，都会问它这张纸上的人名代表什么。有时候小莓会实话实说，有时候会骗鱼鱼，这次它都想好新的骗鱼鱼的办法了，结果鱼鱼问都没问，直接就在后面自觉添上了傅储谢的名字。

小锦鲤认认真真写完傅储谢三个字，然后才有点不开心地说：“因为……因为我一回到系统空间，最先看到的就是这张纸。”

他下意识卷了卷这张纸的一角，细声说：“我猜，这张纸上应该是每个位面对我很重要的人的名字，对吗小莓？”

【……是这样没错。】小莓实话实说，【但你每次都不会记得，都会问我一次。】

【这次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小锦鲤歪了歪脑袋，认真想了想，软软说：“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应该写上傅储谢的名字。”

【……啧。】小莓觉得还挺新鲜，想到什么，忽然出声故意欺负鱼鱼，【是吗？那你知道傅储谢是你第几个对象吗？】

它特意拖长声音，挨个数，【先不说这张纸上的人名……还有好多个你没记的名字，我来数数啊，一共有……】

小锦鲤愣了两秒，很快捂住耳朵，湿润的眼睛眨了两下，干巴巴咕哝：“不可以说。”

小莓开玩笑：【不接受自己谈了这么多？】

“也不是。”小锦鲤认认真真道，“我没有记忆，你现在说了，我一会儿连傅储谢都不记得了。”

【……】小莓咦了一声。

不知道怎么的，它竟从这句话里听到一点可怜的意味。

也是，每次前往新位面记忆都要被清除，可不是很快就连傅储谢都不记得了。

小莓想了想，说道：【之后会把记忆还给你的，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有点担心你想起这些人会受不住。】

小锦鲤闻言，虽然也有点忧愁，但是又觉得人是不会喜欢很多人的，鱼鱼也一样，到时候就算想起来，他应该也只会喜欢最后喜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