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身形修长，带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语气是疑问句，可眼眸色彩淡淡的，就这样俯视着锦声，半点不像是提问者，倒像是……质问者。

同样的问题，分毫不差，徐京川才刚问过不久。

小锦鲤抬起的眼睛茫然无措，他只是有个女生朋友……怎么就是谈恋爱了呢？

锦声有点不太敢和江竹对视，他觉得江竹的眼神有点凶，和平时故意恶劣的嘲讽不太一样。

“没谈恋爱。”锦声移开雪白的小脸，声音轻又软软的，“是朋友。”

江竹突然俯身，伸手挡住锦声的目光。

“你想谈恋爱吗？”

被挡住光景，锦声迫不得已移回视线，身形有点僵硬地坐在沙发上。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江竹，连呼吸都不敢放大，憋得脸颊透出了薄红，“暂时不想。”

“那就是以后想？”

江竹平视锦声，声音慢而喑哑。

眼前的少年脸颊很白，看着软软的，那双琥珀色的圆润眸子在此刻盛满了无措与茫然，就好像迷失在森林的麋鹿。

没有一点平时“刻薄”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