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之行接近尾声,时沂和钟俊同买好了回国的票。晚上的时候,时沂开始整理行李。 整到一半,时沂突然接到个电话,看了一眼直接接通:“喂,顾勉?”
钟俊同闻言,身体有点僵住,装作不经意地听他们的谈话。
“嗯,抱歉。走得太急了。”时沂低声说。
“要再见一面吗?哦,好。时间地点你定吧。”
时沂挂了电话,又继续整行李。
钟俊同已经来来回回站起来喝了三杯水。
“俊同,你很渴吗?”时沂有点担心。
“现在不渴了。”
等时沂确认一切都收拾完以后,钟俊同恰好从浴室出来,身上湿漉漉的,似乎潦草地擦了一下就裹了浴袍。他抬手擦头发,浴袍衣襟随着动作敞开,露出深深的一线饱满结实的胸腹肌肉。
时沂只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跳下床找出吹风机,“我给你吹头发?”
钟俊同没说话,箍住时沂细瘦的肩膀,就把自己湿哒哒的脑袋往时沂毛衣上蹭,像是突然耍泼的大狗。
时沂哭笑不得:“怎么了?”
钟俊同停止动作,一声不吭。
“不是生病了?我给你把头发吹干。不吹干不能睡觉。”
钟俊同突然抬起头,漆黑湿发下一双冷而锐亮的眼睛,瞳仁乌浓,嵌在白肤上,明晃晃摄人。
“俊同?......”钟俊同突然就亲了过来,手指捏着时沂的下颌,有些粗暴地撬开了他错愕间来不及紧闭的牙关。舌头缠了一下又立刻退出,勾出的一点水渍也被钟俊同用舌尖舔干净了。
“我要你也生病。”钟俊同突然相当任性地说。
时沂被亲得脖子发红,舌头上好像还有滑腻触感,心跳也未平息。他一时摸不准生病的钟俊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哄道:“嗯,好。我第二天起来也发烧了,我们家就有两个病号了。”
钟俊同一时错愕,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幼稚举动以后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叫都不出来。
时沂看清钟俊同脸上的表情变换,知道他后知后觉地害臊,给他台阶下:“我们先吹头发?”
“嗯。”
时沂一边给钟俊同吹头发,一边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钟俊同的脾气又硬又别扭,但是头发却有种意料之外的柔软。他抚摸爱人的头发,心里温存无限,好像他不过是个孩子,沉默又急切地寻求他这个哥哥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