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蒋驭衡当真陪岑燏去马场野了一回。
天气已经很冷了,前几天才下过雪。出门前岑燏要穿特战服,还要穿牛皮短靴。蒋驭衡蹲在地上,将他的裤脚扎进靴子里,拍了拍他的小腿肚:“咱们这是去骑马,你这打扮是想来次城市反恐?要不要再套一件战术背心,配个防爆盾牌,背一把88狙?”
“行啊,92也来一把。”岑燏往腰上一拍:“我别在这里!”
蒋驭衡笑了笑,站起身来,在他下巴轻轻一勾:“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
岑燏这一身是部队的行头,虽说有“非现役军人不得使用军品”的规定,但既然家里备着,便是有门路,偶尔穿一回也无妨。只是骑马时穿短靴不太方便,岑燏在镜子前转了转,换成长筒军靴。
野战专用的特战服配礼仪场合的长筒军靴,如此装扮简直不伦不类,蒋驭衡却没说什么,将皮手套递给岑燏,亲手给他缠上围巾。
雪后天晴,但气温不高,岑燏骑着一匹棕色骏马溜达,身旁跟着两名工作人员。蒋驭衡对骑马没兴趣,独自在贵宾席喝茶,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经理正在向他汇报工作。他拨弄着耳机,目光时不时扫向落地窗外。岑燏始终在他的视野里,时近时远。
结束与经理的通话,蒋驭衡合上笔记本,耳机传来短暂的电流声,岑燏喊:“衡哥。”
“嗯?”蒋驭衡倾了倾身子:“怎么?”
“你让他俩回去行吗?我想一个人骑。”
“不行。”
“那我骑快一点儿行吗?”
“快一点儿是多快?”
“就像这样。”岑燏指挥马儿加速,蒋驭衡起身看了一会儿:“停下来。”
“这都不行?也没多快吧!”
“停下来。”
“哎你这人……”
蒋驭衡没跟他啰嗦:“拉好缰绳,减速。”
耳机“呲呲”几下,通话断了。蒋驭衡看着越跑越远的小黑影,2秒后笑着叹了口气。
岑燏敢掐断通讯,但终究还是勒住缰绳,并未策马狂奔。几分钟后耳机又响了,岑燏没好气地说:“满意了吧?”
蒋驭衡轻笑:“嗯,今儿听话,值得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