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心意,知道我对你有多渴望。】
是舒服的。
浮泽的身体在融化,诉说着时崤带给他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无论是这一次,还是之前的每一次强迫交合。
那手有些冰凉。
在揉散了浮泽的最后仅剩的一丝反抗后,便开始往另一处更加私密的地方摸去,沿途挑拨着浮泽腿间每一个敏感点。
除却恐惧外,浮泽心中还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隐晦的悲凉。
这个残暴的鬼有无数种手段让他欢愉,用他的手,用他的舌,用他的……
他总能用柔和与深情,去包装一场场肮脏的暴行。
他的衣服依旧半褪不褪,虽然乱七八糟地盖住了私密部位,但当布料在对方手掌活动游走间被撑得拱起时,缝隙中偶能窥得一丝泛红的皮肉,画面比赤身裸体还要色情。
时崤又给了他一个吻,带着安抚和怜惜,却根本不问他愿不愿意。本想落在唇上,浮泽偏头躲过,便只是印在了颊边。
时崤的指腹揉上他的穴口,触感冰冷,借着紧张带来的片刻冷却,他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梗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浮泽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离开人间,鬼王还要追到仙界?”浮泽睁开眼睛,薄薄的水光之下,那漂亮的眼里蓄满了彷徨,“为何……不能放过我呢?”
时崤一顿,衣物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浮泽没有去看他:“倘若是因为我下界时投胎在了宴家,做了你杀身仇人的后代,那千年前我救了你一命,也算是偿还了……”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不闻的哭腔,实在是太轻了,还未等引出回声,就已经消失在空气里。
除了性事外,浮泽很少会在清醒的时候对时崤用如此发软的声音恳求什么,特别是回归仙位、以平等的地位相对之后。
时崤也不知为何,在听到“好不好”三个字,听到那语气中小心翼翼的希冀时,心里突然钝钝的,有些发胀,又有些沉,仿佛灌满了水的重量。
——大抵,是江水。
他托着浮泽的背,直起身,将对方按靠进自己的胸膛前。
“不好。”
感受到怀中仙君僵硬的瑟缩,大手却又温和地在那肩背处来回轻抚:“小没良心的。本座为什么从鬼府来到仙界,阿浮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浮泽脸色有些发白。
时崤也不拆穿,只是亲了亲他的发顶,悄悄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那你该知道,混沌丹力量之强大,是初代鬼王也无法完全掌控的。它既认了你是王妻,便不是可以我说收回来就可以回来。”
“阿浮,其实你都知道的。”时崤拨开挂在他肩头上破碎的布料,让浮泽整个上身彻底赤裸,“你知道我的心意,知道我对你有多渴望。”
或许最开始在人间相遇时,的确只是利用中参杂了些许报复意味的捉弄。
但时崤也曾经是人类,他有感情,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怪物。无数次将这个人温热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无数次在昏暗的角落中抵死缠绵,当鼻息间已经习惯了那令人沉迷的魂香之后,捉弄便也慢慢开始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