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卑职伺候得可还舒服?”】
仙者几乎没有物欲。天上的房屋错落建起,外表看似奢华,内里却大多只是空空荡荡一间大厅,象征性地摆上三两家具,再择地建起修炼用的座台,就算是一处仙居。
清池居更是如此。
因着浮泽喜水,清池居内大部分面积都被清池占去,只在大厅最深处让出了一片不算太大的地面,用以安置主座仙台。
一道浮桥跨越清池,连通了这孤岛与大门,是为着整个仙居唯一的装饰,除此之外,整个仙居内再无其他物件添头,空荡得惊人。
大抵正是因为如此,但凡清池居里稍有一点声响,便会在墙壁间荡出数道回声,清晰空灵。
浮泽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愿从自己口中泄出哪怕半点声响。
此时的他整个身体都被鬼王困在主座之中,腰肢不受控制地挺起,蹭到鬼王的腰带又卸力落下,脖颈仰起、发丝凌乱,早已全然没有一位仙君该有的端庄与自持。
情动中,仙衣松松垮垮地铺在绒面座席之上,白得神圣,却也皱得淫靡。
时崤低头,亲密温柔地吻上他的喉结,唇舌以一种极慢极慢的速度往下游走。食指勾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江”字,那儿已经烧出了一片红,于是,吻便精准地落在其上。
湿润冰凉,沁入到仙魂之中。
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的满足,勾出更多更深的痒,就连骨头里的髓都随之躁动起来,沸腾、蒸发。
浮泽浑身一颤,终于忍不住哼出半声哭吟。声响撞上墙壁,又满屋蔓延开来,不依不饶地钻入耳孔耳孔,一遍又一遍强行将他拉回现实,清醒地面对欲望。
他的身体越发绵软,腰臀毫无支撑之力,只能无力地瘫倒绒席上,眼里泛出点点水光。
时崤也察觉到了,收回吻,挺拔的鼻尖蹭在浮泽下巴:“仙君,卑职伺候得可还舒服?”
言语间气息微喘。
浮泽脸上瞬间就多了一抹无地自容的羞愧,闭紧了双唇不愿回答,可怜而哀伤。他徒劳地想要推开身上的鬼王,却又数不清第多少次无功而返,双手调动不出更多的力气,只软绵绵地,将那人的衣领攥得皱巴。
时崤便笑,包容地将吻印上他的嘴边:“仙君若不回答的话,我只好更加卖力了。”
一滴晶莹剔透的汗从鼻尖滴落,掉在身下仙君潮红的颊边,像极了泪水。
他的大手在身形和衣物的掩盖下动了动,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浮泽的脚背便突然绷得死紧,脚指头蜷缩又张开,眼中湿意更满。
两道身躯贴合得亲密无间,温热与冰冷的体温强烈碰撞,发丝在亲密中互相交缠,再分不清你我。
啧啧的水声中,清池居的空气也被搅得混乱,湿湿黏黏地围着主座涌动,像是要去亲吻从布料堆中裸露出来的半截手臂。
只是没有多久,那节手臂便被另一只手拉了过去,严严实实地藏在黑色宽袖之下了。
情意,融在了情欲之中。
布料摩挲发出暧昧的沙沙声,偶然伴随有几声软绵轻哼,以及低低的喘,在清池居的厅内来回晃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听闻鬼王开口,隐约夹带了几分无奈:“情欲本是自然,仙君享受便是,无需苦苦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