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满意了。
傅金池眼神动了动,翻了个身,揽住严子书,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陪我睡一会儿。”
她连夜赶路,坐红眼航班到达本岛,兜里揣着报纸,又马不停蹄乘最早一班渡轮来到石鼓岛。直到见到严子书,胸中憋着的那股气才散去,困倦之意爬上来,眼底布着淡淡红丝。
严子书推她去换了衣服再睡,傅金池却装聋作哑,就是不想解开手铐,反而出其不意从她手里把钥匙抢了回去,藏回兜里。
她装腔作势地合着眼,不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起来。
严子书也不忍再叫,只好容忍她穿着外出的衣裤就上床。
这会儿角色倒转,成了她胳膊撑着脑袋,看着傅金池的睡脸。
傅金池的外表是那种有侵略性的俊美,大概相由心生,跟她性格一脉相承。但眼前人又满身风尘仆仆,下巴上有连夜长出的青茬,严子书看得好笑,想用手背碰一碰,又怕吵醒她。
最后她打了个哈欠,蹭着对方的胳膊,跟着睡了个回笼觉。
两人到中午方起。
这一觉睡得却不算舒服,两只手拴在一起,没法随便乱动,一拽就把自己拽醒。严子书醒了好几次,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醒来只觉胳膊都麻了。
傅金池却仿佛丝毫不觉,甚至还噙着丝得逞的微笑,直到严子书快忍无可忍,要把她这破玩意儿掰了,她才慢慢吞吞摸出钥匙,放两人重获自由。
严子书起身穿衣,又把地上的大衣捡起来挂好。傅金池也一言不发地跟着起了。
她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换过衣服,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和须后水的味道。
严子书凭鼻子就知道,傅金池又用了她的须后水。
大概还有剃须刀。
除了牙刷和毛巾,这人什么都喜欢抢她的来用,消耗掉了,再自说自话地补上。
用着用着……严子书环视一下,发觉这屋里的很多东西已经难分你我。
如果有天要搬走的话,感觉不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
傅金池随意地擦着头发,仍旧一股慵懒又矜贵的姿态。严子书心下微动,走过去拽下毛巾,以手指梳理,将半干的发丝理顺,低低地说:“早上还没回答你的问题,想听吗?”
傅金池闻言,用眼神示意自己在听。
严子书两条胳膊压在她肩膀上,慢条斯理地笑:“是有点儿想你。”
傅金池的动作停了一瞬,喉结上下滚了滚,将她揉进怀里:“不公平。”
她喁喁低语,沙哑的声音像带着钩子:“我从出门的那一刻就开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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