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

很久以前,他也这么求过言晟。

那时他还很年轻,刚刚21岁,在别人眼里是个不可一世的纨绔少爷,在言晟面前却像个听话的大号宠物。

那天他跪在言晟腿间,脸在半硬的性器上讨好地蹭,时不时在圆润的龟头上亲一口,睁着一双春情似水的眼,半是乖巧半是情动地望着言晟,笑着说:“二哥,你今天能不能射在我里面?”

言晟摸着他的头发,唇角勾着,声音却有种故意装出来的冷硬,“不能。”

他嘟了嘟嘴,在茎身上轻轻咬了一下,又将脸埋上去,嘀咕道:“二哥,我都给你蹭硬了。”

言晟说:“硬了就咬出来呗。”

他抱着言晟的腿,扬起脸耍赖,“二哥,你进来吧,我都自己做好扩张了。”

言晟揪了揪他的鼻尖,明明已经笑起来了,挂在嘴上的还是“不”。

他知道有戏,伸出舌头舔了舔溢出的淫液,声音拉得绵长,“二哥……”

言晟轻踢他小腹,笑道:“几岁了还撒娇?”

“这哪叫撒娇。”

“那叫什么?”

“叫发情,叫求欢。”

言晟刮他的鼻梁,“不害臊。”

他一边抓着言晟的脚踝不让走,一边笑,“我干嘛跟你害臊啊?我帮你咬过,让你干过,还有什么好害臊。”

言晟被他牵着往下踩,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

他继续耍赖:“二哥,我忘带套子了。”

言晟抽回脚,板着脸,“那就不做了。”

“要做!”他收紧双手,脸紧紧贴在言晟胯下,闷声闷气地说:“要做要做!”

言晟被他闹得不行,将他拉了起来,一把扯下他湿漉漉的内裤,有些粗暴地将他按在床上,还在他屁股上打了两下。

他笑着叫唤,背着手握住言晟的阴茎,翘起印着两个红巴掌的臀,一撅一扭地往枪口上靠。

言晟伏在他背上,嵌入他的身体时,他难以自控地颤抖,高声喊着“二哥”。

囊袋撞在臀瓣,钢枪在温软中肆无忌惮。没了那一层透明的阻隔,前所未有的亲密感将两人推向疯狂。

言晟猛力挺送,交合的淫靡之处,媚肉泛出情醉的艳色。季周行放肆地呻吟,痛楚成了极致的享受,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冲向脑际,他高高仰起脖颈,爱意从嘴角泄出,一声声“二哥”像春药一般打入言晟奔流的血液。

言晟将他翻了过来,一边狠操猛干一边问:“你喊什么?”

他的腿被折至胸前,眼中的春水化为汪洋大海,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喘息着回应:“喊……喊‘二哥’……啊……”

言晟半眯着眼,咬着他的耳垂,哑声命令道:“说‘二哥操我’。”

他心跳如鼓,死死攀在言晟身上,臣服地浪叫道:“二哥操我!二哥干死我!”

言晟近乎发狂地将他贯穿,在他身体里顶撞了几百下,直接将他操至射精,而后将子弹尽数射在他体内。

他爽得半天回不过神,言晟将他拉进怀里,中指再次插进他一张一合的穴口,恶作剧般地搅弄着里面的精液。

他羞得抬不起头,死命在言晟胸膛上蹭,言晟又在他屁股上拍了拍,“不是你让我操的吗?这会儿装什么纯情?”

他干脆耍赖到底,环着言晟的腰装死。

言晟逗了他一会儿,这才抱起他去浴室清理。

然而刚清理到一半,他又赖在言晟身上要了一次。

一转眼,就已经是那么多年。

言晟将他罩在身下,性器缓缓抽插,极尽温柔。他不敢大声哭,眼泪却怎也忍不住。

他抓着言晟的手臂,小声地喊:“二哥,你别走……”

言晟一边吻他一边挺送,研磨着他体内的那个小小凸起,舔掉他眼角的泪,轻声说:“二哥在。”

他哭着射在言晟小腹上,言晟退出来,射在纸巾里。

情潮终于在绵长温存的性爱中悄然褪去,他侧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言晟帮他换上睡衣,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他很久,听他焦灼地说着梦话——

“我们分手了!我求你,求你放过我!”

言晟摸他的脸,他才安静下去,还本能地在手掌上蹭了蹭。

言晟坐至半夜,见他终于睡熟了,才起身离开。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他与言晟向双方家庭出柜那年。

言晟一直不乐意给他舔。一天,他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那里都快搓破皮了,才激动又忐忑地从浴室出来,一丝不挂扑在言晟身上,眼巴巴地求道:“二哥,你舔我一次好不好?”

言晟假模假样地推他,“不好。”

他没羞没躁地在言晟腿上蹭,“就一次,你随便舔一舔就好,我保证不射在你嘴里。二哥,我刚才已经洗干净了,保证没有味儿,不脏的。”

言晟说:“等会儿你自己动。”

他眼睛一亮,居然举手敬了个礼,“遵命!”

言晟将他放在床上,身子缓缓往下滑,嘴唇正要碰上他那儿时,却被他猛力推开。

他紧张地坐起来,胸口一起一伏,“等等等等!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

言晟懒得理他,按住他的腰,埋头含住。

他短促地“啊”了一声,血液里跑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又兴奋又难以相信,心脏欣喜若狂地跳着,几乎要冲出胸腔。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下方的言晟,两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感激与喜悦完全取代了生理上的快感,整个人像被云托着,轻飘飘地越飞越高。

言晟第一次给人咬,动作生疏,毫无技巧,他却在心理刺激下早早冲向高潮,射精之前想推开言晟,却被用力抱住。

他难堪又惊讶又害怕又恐慌地射在言晟嘴里,以为言晟会生气,谁知言晟却只是抹了抹嘴角,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没好气地说:“愣着干什么?坐上来自己动啊。”

他震惊得差点咬了舌头。

言晟已经硬了,粗大的性器挺立在胯下,咄咄逼人。

他深呼吸一口气,掰开臀瓣坐了上去,任利刃的火撩遍全身,他一坐到底,卖力地动了起来。

那天言晟跟发情似的,没多久就翻身将他压在床上,横冲直撞,干得他叫不出声。

他后穴肿了,还见了血,里面更是一片泥泞,淫靡不堪。

从久远的梦中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坐起身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侧了侧身,感觉到轻微的异物感。

脑子轰然一炸,他突然瞪起双眼,几近窒息地想起夜里最后的记忆——

他被萧息川架着出了包厢,来到空无一人的车库。

他抱着头,死命摇晃,无法相信后来发生一切。

萧息川将他送了回来,然后……上了他?

他掀起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后面不会有那种感觉!

他木然地站了半分钟,眼中陡然升起杀意。

牙齿打着颤,最后一丝冷静迫使他打开了监控。

画面出现之前,他近乎妄想地盼着进入视野的是言晟的车。

然而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