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穿好了浴巾,又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可是看了好久,都没有祁嘉与的影子。
明明刚进来的时候,他说会给自己送干净衣服来的。
怎么还没有来呀?
浴巾太短,他1米7的身高,用浴巾裹住胸口就会露出大腿根,裹住腰腹就会露出胸膛。
不是露上面,就是露下面。
穿着这样的衣服出去,外面有点太羞耻了。
姜洛洛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走,又轻轻打开一条门缝,小声小声的喊着:
“嘉与哥哥……”
细细的声音飘进祁嘉与耳朵里,打乱了祁嘉与杂乱的呼吸,他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后朝着自己的背包走去:
“马上就好了。”
包里有他拿的换洗衣服,祁嘉与找出一套睡衣拿出来,视线在落到背包附近酒店提供的计生用品时,眼睛暗了暗。
片刻过后,一只大手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的方向,祁嘉与敲了敲门:
“洛洛,衣服来了。”
门口打开一条缝,皎白手指随着雾气一起从门缝中探出,像是烟雾缭绕洞窟中的小狐狸精,叼走了他的衣服。
不一会儿,姜洛洛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半湿的细软发丝凌乱的搭在眼睛上,那双圆圆的眼睛被水浸透,越发显得雾蒙蒙的,上面沁着一层水,像是要溢出眼眶的泪,格外使人怜惜。
祁嘉与的睡衣大,如今松松垮垮的穿在姜洛洛身上,领口露出巴掌大的雪白皮肤,脖颈纤细脆弱,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天鹅。
只是如今,小天鹅裸露的雪白肌肤上,因为过敏落下点点红痕,像是上好宣纸晕染开的红梅花瓣。
祁嘉与目光在上面定定地落了一瞬,脑海中恶劣的思绪翻涌,心底忍不住想着。
要是这些痕迹,是自己留下的就好了。
最好再被那个多余的未婚夫看到。
如果识相的话,那人最好能知难而退。
如果不识相……
祁嘉与目光深了深,唇角笑容越发凉薄。
姜洛洛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现在的祁嘉与奇奇怪怪,连眼睛都是危险的。
但是仅仅一瞬间的功夫,那点危险就尽数退去,就像是他的错觉。
祁嘉与伸了伸手,隔着长长的睡衣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平和:
“我帮洛洛涂一点药,涂上应该就不痒了。”
姜洛洛乖乖点头,“谢谢嘉与哥哥。”
他洗澡的时候看过,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都没有过敏的红痕,应该就是在摘桃子的时候桃子上面的毛毛飘到了皮肤上,这才引起的过敏。
在这种地方涂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是很快,当缩在沙发上的姜洛洛看见祁嘉与高他的身影遮住了灯光,将他完完全全笼罩,又用手指挑开他的领口时,那张小脸还是止不住的红了。
领口被挑的七歪八斜,男人灼热的呼吸扑在他皮肤上,粗粝的指腹将薄荷味的膏药均匀涂抹在他皮肤上,指尖一点一点的滑动。
明明祁嘉与没有说什么,态度也很坦然。
可是姜洛洛总是感觉有点怪怪的,被人逗弄的感觉。
他总觉得祁嘉与在勾引他。
可是他不敢说。
姜洛洛脸颊越来越红,一路红到了耳朵尖上,终于在对方的时间顺着他的领口往下时,他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阻止了祁嘉与的动作。
“好了。”
姜洛洛声音细弱,睫毛仪如抖动的蝴蝶翅膀,轻轻说道:
“可以了。”
祁嘉与目光沉了两分,并没有违背对方的意思,而是从善如流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好。”
姜洛洛看着对方又扯过他的手,耐心的在他手背上涂着药。
神态平和而认真,看不出一丝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