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之珩把情绪写在脸上不同,沈南屿虽然也不大高兴现在的局面,但表面对傅之珩还是客气的。
吃完早饭他到我身边,问:“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我想起他在上学,最近课业繁重,恐怕还有作业要做,便说:“好,我帮你拿。”
“我去吧。”傅之珩从沙发上坐起来,“宝贝你歇着。”
我不太相信他这么好心,又觉得他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为难沈南屿,想了想又坐了回去,说:“好。”
结果最后傅之珩没有拿我的电脑,而是拿了另一台他不太常用的给沈南屿,说:“用这个吧。”
沈南屿接过,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谢谢。”
我们三个都在客厅,我懒懒靠在沙发中间看杂志,傅之珩坐在我左手边打游戏,沈南屿在我右手边戴着耳机看学校的视频课。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宽敞到空旷的客厅,此时却显得格外拥挤。
不知不觉,我的右手碰到什么东西。转头看过去,沈南屿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右手偶尔打字做笔记,左手悄悄牵住了我的手。而傅之珩正在专心致志地打游戏,两只手握着手柄,玩得十分投入。
见我并不拒绝,过了一会儿,沈南屿不露声色地往我身边挪了挪,让自己更近地挨着我。他的肩膀碰到我的肩膀,我干脆歪头靠在他身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看杂志。
余光看见他右手食指扣了几下电脑,我转头看过去,见屏幕上的笔记页歪歪扭扭地画了一只捧着红色爱心的垂耳兔,面冲着我的方向。
沈南屿敲下一行字:“小兔子在想你。”
我没忍住轻笑一声,刚好傅之珩打完一局游戏,放下手柄习惯性地看向我:“宝贝你……”
空气安静了一秒。
“……喝不喝果汁?”
“嗯?”我转过头看傅之珩,“哦,好。”
傅之珩正要起身,又想到什么,越过我看向沈南屿,没好气问:“你呢?”
沈南屿露出那种面对陌生人的冷淡的微笑:“嗯,谢谢。”
我能感觉到傅之珩又想骂人,再这么憋下去,我很怕他憋出什么问题。
于是我站起来,“我和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