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里我和傅之珩没有吵过架。他对我足够忍让,就算偶尔有意见不合,最后一般也会听我的。
何况这次他不占理。
在我说完那两个字之后,傅之珩愣了很久,不敢相信地看着我问:“你不会……喜欢他吧?”
我实在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漠然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我可以接受沈南屿,也欣赏他身上某部分特质,但这种接受和欣赏很难发展成为坠入爱河的那种喜欢。
傅之珩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相对无言很久,我从长椅上站起来,说:“我累了。”
说完我也没有管他,径直向前走去,几秒钟后身后脚步声响起,傅之珩小跑追上来,跟在我身侧半步远的距离,依旧一言不发。
他安静点也好,我并不是很想和他讨论沈南屿的事情。
回家后我去洗澡,出来发现傅之珩自己去客房睡了,第二天早上等我醒来,他已经做好早饭去了公司,餐桌上留了一张便条,说司机会来接我上班。
我看着便条上熟悉的字迹,皱了皱眉,随手折好扔进了垃圾桶。
连着这样三天后我发现,傅之珩好像在和我冷战。第三天晚上他甚至没有回家,托助理转告我说在外面应酬,不回来了。
我听着电话里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一时失语,无奈叹了口气说:“知道了。”
——这个年纪还这么幼稚,傅之珩有时候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挂了电话刚好沈南屿打进来,他刚结束乐团的排练,背着一把小提琴走在校园里,问我在干什么。
“没什么,刚到家。”我说。
“你……自己一个人吗?”他试探着问。
“嗯。”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说,“之珩出去应酬了。”
沈南屿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问:“出来玩吗,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