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忘了拉窗帘,第二天醒来时,阳光落了一地,临近正午了。动了动,发现自己半个人都压在了旁边人身上,立刻心虚地蹑手蹑脚翻了下去。旁边人毫无察觉,仍紧闭双眼,处于昏迷状态。
我爬起来去冲了把澡,换成睡衣又趴回了床看手机。过了会身边终于有了动静,魏丞禹迷茫地睁开睡眼。我与他对视一秒,把眼睛转回了手机屏幕上,过了会抬起眼,发现他还在看我。
我一掌把他的脸推到另一边:“干嘛看我。”
他被推了半天没说话,过了会问:“妈的头好疼……我喝了多少啊?”
“一杯龙舌兰,一杯特调。”我答。
“啊?哦……真就两杯啊……”他茫然地搓了把自己的脸,“我先洗个澡……”
等他也洗完澡,拉着我复盘。
我们两个在床上,面对面盘腿坐着。我观察他的神色,试探问:“喝断片了?”
“也不是全不记得了。”他外强中干道,“还有些许的记忆。”
“那你还记得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还记得我给你画了个企鹅……我为什么要给你画个企鹅?”然后追问,“好像还给你闻了闻我的特调,你闻了吗?”
“那你后面的事情全不记得了?”我心中竟有喜悦之情。
“……我后面还做什么了?”魏丞禹惊疑不定。
我忍不住笑起来,但在他眼里便十分有深意。
“靠,真不记得了。”他有点着急,抓着我的手晃了晃,“没违法乱纪吧?”
我想了想,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胡诌道:“你说自己是一条小狗,一定要我溜你,我就把你溜回家了。”
“啊?”他沉默了三秒,声线略有颤抖,“不会吧……”
“酒后吐真言,你怎么知道不会呢?”我镇定地说。
“你在诳我。”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其实我喝完酒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
“你如果睡着了,我怎么可能一个人把你带回家。”我用胳膊比了比他,意思是他很庞大。
魏丞禹好像是终于被我说服了,捂着额头后仰躺回枕头,过了会突然直起身:“诶,那我说自己是什么品种的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