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前,我去找言葆庭,他面有调侃、言之确凿地说:“他肯定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我问。
言葆庭说:“你一天到晚来找我,他占有欲发作。”
我脸大概是又红了,但坚持不懈刨根问底,为听到自己想听的:“什么占有欲啊?”
言葆庭说:“朋友之间也有占有欲啊,说明他很重视你。”
可是为什么要重视我呢?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可能就是因为他正好是我的同桌吧。”毕竟他人是很好,但我不怎么样。
言葆庭:“哦,你还会这样想啊。”
他道:“那我觉得他也没什么好的呢,你为什么喜欢他?”
接下来,我们就“魏丞禹到底值不值得岑筱喜欢”这个话题展开了辩论。
“明明都挺好的啊。”我是正方,“长得帅……”
“啊?帅吗,还好吧。”反方说,“没到通杀的地步,我就不太感冒。”
我又想说脾气好,但一想魏丞禹好像脾气也没有很好,会光火会骂人,只是我不是很害怕。
我说:“对朋友很好。”
言葆庭无语:“世界上对朋友很好的男的一大把。”
我一时语塞,这场对话以魏丞禹又把我喊出去了为终结,临走时我看到言葆庭朝我狡黠地眨了眨眼,眼中满是戏谑。
我破罐破摔,虽然没能说服言葆庭很遗憾,但想通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和理由要满足。理智与情感,非理性的我总被后者支配。
当夜熄完灯,隔壁班的男生又在聊不着调的东西,有一个人的笑声极为猥琐。
我正准备睡了,看到墙壁突然染上了一点微弱的橙色,探头往下张望,看到魏丞禹拿了一个手电筒在摆弄。
“你在干嘛?”我小声问,“不睡觉吗?”
他赶紧把手电筒的光挪开:“你睡觉啊,我写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