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和上次见面时稍有些不同。
周身萦绕一股奶茶和伏特加混合的味道,就像被谁扔进特意调制的奶茶鸡尾酒里浸泡,然后抱起来细细地吻干净。
陶珰珰在温暖的室内不爱穿厚毛衣,他穿一件挽起两圈袖子的宽松白衬衫,衬衫下摆遮到大腿,下身套一个很短的运动裤。
露出的四肢润白如玉,旧时被家暴留下的疤痕已经很浅,没再添上新伤,看来他的alpha对他宠爱有加。
“程先生,喝茶。”陶珰珰弯身在程谓面前放一杯色绿香浓的云雾茶,程谓不经意的抬眼扫到了他藏在领口里的吻痕。
陶珰珰有点怕他,放下茶杯就局促地站着,两只猫猫棉拖朝着程谓的方向咧起嘴冲他笑。
楼上飘落一个慵懒的嗓音,alpha起床后摸不到身边的omega来一发休息日的晨炮有点扫兴:“宝贝儿,上来再抱抱。”
一霎间陶珰珰的手指捏紧了,猫儿似的杏眼紧张乱瞄,程谓看着他的反应只觉得好玩,他轻倚在沙发上,搭在扶手的右手无意识地把玩左腕的表盘:“叫谁宝贝儿?”
很快邢嚣套上个圆领卫衣火急火燎下来了,哄着傻站一边的omega到楼上收衣服,然后一屁股坐单人沙发上:“老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程谓呷一口茶,泡得还行,用心了。他扬扬下巴,开了话头:“挺能瞒啊。”
提起陶珰珰,邢嚣就忍不住要笑,但是在老大面前不敢表现得太过,工作室里有规定的,哪个员工都不能和牵扯人命的委托人交友、约炮,谈恋爱更是明令禁止。
邢嚣怕丢工作,首先就用匹配度来挡事儿:“老大,我跟他匹配度92%,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想要抱他。”
想了想觉得既然事情败露了也没必要再为此找借口:“也不是,我很心疼他,没人规定被家暴的人就不能拥有新的家庭,我想把他救出来。”
陶珰珰找上他们做委托的那天临近傍晚,他从工作室出来就蹲到花坛边不敢回家,他刚挨过一顿打,两脚光着从家里跑出来的,下过雨的花坛边积了滩水洼,他就站在那里踩水,把脚板的污泥踩干净,然后抱着膝盖掉眼泪。
邢嚣收工早了点,路过把他揪上车,用外套裹住他又湿又冷还被石子划拉开血口子的脚,经过商店还给他买了合脚的猫猫棉拖,陶珰珰就窝在副驾上抱着棉拖哭,他舍不得穿,怕自己弄脏了崭新的东西。
程谓听着邢嚣讲述感人的爱情故事,玻璃杯里的茶喝到了底,他搓着杯口说:“他既然能雇人杀害他的前夫,保不准他以后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别太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