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趋光 刘水水 3268 字 1个月前

知道段嘉康想要岔开话题,男人锁上房门,继而道:“先前某人可是说,怕韭儿接受不了你,才费尽心思的在这条街上来开民宿的。”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过于清冷,“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想融入韭儿的生活,不想韭儿讨厌你,迎合韭儿的喜好。”

他顿了顿,“现在背后揭人的短,说任宽的坏话,你会适得其反。”

段嘉康表情凝重,被戳中痛处后,脸色一变,颔首朝床边走去,“继容…你怎么都不老的?”

继容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在跟你说韭儿,你非要插科打诨的,以后就不要跟我抱怨。”

段嘉康“嗯嗯”回应,带着几分讨好和罕见的幼稚,躺到床上后,又拍了拍枕头,示意方继容躺下,深知糊弄不过去了,“说是这样说…”

亲情血缘这种羁绊很难言语,总有一股牵引力,哪怕是从小没养在身边的孩子,在见到韭儿的时候,那种怜惜愧疚,让段嘉康拼命想要去补偿。

但说来说去,只是自认为的为韭儿好。

“但是…”段嘉康将人拉到身边,“任宽这个事情放一放,我还没找到机会和韭儿说清楚,韭儿的眼睛得治,任宽是个不确定因素,我不想让一个不确定因素来影响韭儿。”

偏偏这个不确定因素,对韭儿的影响很大。

他不想干扰韭儿喜欢谁,但任宽在他心里不是最佳人选。

韭儿和段嘉康争执不下,刚刚光顶着一口气,如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泄了气后止不住的愤怒。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莫名觉得一阵悲怆,他抱住枕头,脸在枕头里蹭了蹭。

一方面他坚信任宽的为人,任宽绝对不会骗他,另一方面,他又害怕任宽结婚,两个互相矛盾的念头让他备受煎熬。

结婚是对别人而言是占有,对韭儿而言是分享,可是任宽好像从头到尾,都不曾属于过他。

就像是他觊觎着一件宝贝,有一天会被人拥有,这种无力的焦灼感,让韭儿不知所措。

盲人的心里活动是一场自己和自己的斗争,他们需要信仰,所以韭儿会无条件的相信任宽,他害怕任宽亲自打破他的幻想。

他以前没有期待过任何东西,因为他知道他抓不住,所以不敢去奢求,可任宽不一样,就算是徒劳无功,他都想试试。

一想到段嘉康斩钉截铁说任宽明天不会来,韭儿就忍不住的生气,他又不是任宽,凭什么妄下断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