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流哗哗作响,却没有丝毫热气,清晰的印照出邵晖泛红的脸色,他在冷冰冰的水里深呼吸,把心里的浮动全都压抑下来。
他和田甜结婚说起来八年都过了头,但是有些事情却做的很少。
比如接吻,再比如某些亲密的运动。
田甜总是很不适应,很少回应他,硬梆梆的傻呆呆像块木头。
田甜也总是不出声,呼吸都很轻。邵晖一贴近他,就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就好像被狩猎者压在爪牙下的梅花鹿,又可爱又可怜。
邵晖是真正把田甜当做了人生伴侣,可是结婚越久,他们的距离却越发的远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田甜口中的邵总,工作的时候他是邵总,下班之后他依旧是邵总。
好像自己永远是他的领导,从未是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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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透的水流冲刷在他的后背,却降不了他心头的火。邵晖放弃一般的关掉了莲蓬头,湿着身子套上了浴袍,握住了身下的热铁。
他在脑子里回想田甜的样子,却再次发现这么多年来,在他们零散的亲密中,他几乎没见过身下人的脸。
田甜总是俯卧在他身前,被动的承受着一切,邵晖不知道他是否痛苦,也看不见他是否欢愉。
有时候邵晖甚至觉得自己甚至还不如一头野兽,至少野兽还可以为自己的所有物打上标记,他却不敢吻一下对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