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遵笑了一声。
他的手抓住阮儒握着匕首的那只手,缓缓握住,鲜血立刻将他的手染得通红。
“这是第二次了,同一个位置。”
他用力将那把匕首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发出“哐啷”的声响。
阮儒的手腕被他拧着,无力地倒在床上,眼神却死死盯着他,同样是一声笑。
“恼了?那便杀了我。”
独孤遵单手将他制住,死死地摁着,另一只手……
“死了一了百了,你想的倒是美!”
他附耳道:“我痛一分,必定要你痛上十分!”
阮儒身子紧绷,隐隐发颤。
床上都是鲜血,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多些。
他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直到独孤遵在他耳边喊:
“哥哥。”
熟悉的唤声让他恍惚,他回头看他,眼中多了一丝光。
“遵儿?”
独孤遵亲了亲他,温柔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他,亲昵地喊着:“哥哥…你疼疼我。”
阮儒没再反抗。
剑拔弩张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温馨。
……
事毕,独孤遵掐着阮儒的脖子勾唇笑道:“我还以为你骨头能有多石更,没意思。”
阮儒被他掐着,眼神清明了些。
“独孤遵?”
独孤遵挑眉,眼含讥讽。
“不然呢,你以为刚才的人是谁?”
下一秒,阮儒用了全身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将他的头打歪了过去。
“滚!”
独孤遵缓缓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
“你想要另一个我是吗?他就那么好?”
他捏着阮儒脖子的手缓缓收紧,“是不是因为他听话,乖巧,愚蠢,就像你养在身边的一条狗?”
阮儒因缺氧而面色通红,根本说不出话来。
独孤遵最后一刻放开了他。
“别妄想了,他再也回不来了,这后半生,你就只能在朕折磨中度过,为你前世欠朕的抵债!”
他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寝宫,外面的宫人见他身上的伤大惊失色。
“陛下,您的伤……”
独孤遵看了一眼胸口的伤,心口有一个血洞,但他却置若罔闻。
寻常人这样的伤早已没命,他却如同没事人一般。
他拧眉道:“叫个太医过来给里面那人治伤,再吩咐人给他送些吃的。”
宫人小心翼翼道:“陛下,您玩也玩过了,何不杀了他?以他的手段,留着岂不是个祸害……”
独孤遵眯眼,危险地看着他。
宫人被他的眼神瞧得瑟瑟发抖,惶恐地跪倒在地。